西南某縣。
這兩天,劉建平基本上都待在工廠,甚至連司機都不用了。
徐國華感覺自己受到了冷落。
整天在外麵胡吃海喝,以此來排遣心中的失落感。
他覺得自己明明是好意,自己扔在老家的父母,大老遠的來到這個窮山僻壤,給自己的姐姐姐夫幫忙,那真是儘心儘力,可是不知道那天到底怎麼回事,自己說錯了哪句話?原本業務經理乾的好好的,走到哪都被人叫一聲徐經理,可現在,他卻又成了司機,而且還被姐姐趕出了企業不許再插手銷售的事情。
徐國華這幾天找姐姐溝通了好幾次,每一次他姐姐徐愛花都跟他說:
“你這幾天先安上一點,彆給我惹麻煩行不行,你姐夫正在氣頭上,你知不知道,他生起氣來有多嚇人!”
“不是姐,怎麼你跟姐夫一塊做生意,這麼多年跟著他累死累活,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弟弟我也是一片好心,都是咱自家的生意,我就說一句話,怎麼了?”
“你給我閉嘴,我這幾天不想見到你,你少在這煩我,你要是再這麼唧唧歪歪,你就給我滾回農村,種你的地去吧!”
……
徐國華也是有尊嚴有脾氣的。
這幾天他在縣裡最大的飯館,一連吃了好幾天。
基本上整天都是大醉而歸。
今天也一樣,晚上一直喝到十點多,徐國華扶著牆,從飯館裡出來。
然後沿著黑暗的道路慢慢的向前走著。
“呃!”
肚子裡一陣翻江倒海,徐國華扶著電線杆吐在了牆角的位置。
牆角的一旁還寫著一行字。
“隨手小便,亂倒垃圾死全家!”
很快,一股巨大的腥臭味兒傳來。
徐國華用衣服擦了擦嘴,然後接著步履蹣跚的朝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誒,徐總!”
“誰呀?”
“徐總真是你啊,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你去哪?我送你!”
一輛車緩緩的停在了路旁,車的後排搖下了窗戶,然後一個胖胖的帶著北方口音的中年男人熱情地招呼他。
“哦……那個誰……不就是那個誰嗎!”
徐國華也許是吐了一點,頭腦清醒了一些,不過他實在不記得眼前的這個家夥在哪裡見過了。
而且也不記得對方叫什麼。
不過人家熱情的跟自己打招呼,怎麼樣也不好意思冷臉對人家。
“就是上次,咱們在招商會上一起見過麵,當時你就跟著你姐,咱們還一塊喝過酒呢,我還說呢,徐總,大老遠就看你感覺眼熟,要去哪兒?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這就兩步路就到了!”
“徐總,你這都喝醉了,再說你這種身家的大晚上一個人走夜路,那也不安全呀!”
說完對方趕忙下了車,然後攙扶著徐國華就上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