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落雷區域的混亂,徐言小心地移動自己的位置,慢慢逼近一些距離,同時,徐言也做好了準備,如果馬玉寧有危險,他會第一時間衝上去。
另一邊,慕容青禾麵色淡然,手裡拿著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石,這玉石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周圍的雷電都被這淡淡的藍光所排斥,並沒有落在他們所在的位置。
慕容青禾的旁邊,則是天火宗的長老,雲劍破。雲劍破手裡是一麵小巧而精致的三角錦旗,上麵繡著複雜的符文紋路,輕輕一揮動,錦旗便隨無風自動,隨著錦旗的舞動,周圍的空間都產生了微妙的扭曲,然後,周圍的人影便也更加模糊不清。
雲劍破旁邊,正是他的道侶——慕容巧。正是因為她,才促成了慕容青禾與天火宗的合作。
至於馬玉寧這邊,一行人一邊走,也不忘警惕地四周探查。隻不過,這種警惕是例行公事罷了。他們並不知道有人在前麵埋伏他們,更不可能知道埋伏自己的人所在的位置。
慕容青禾一抬手,示意所有人安靜,準備動手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馬玉寧居然也一抬手,“不對,我總覺得前麵不對。”
納蘭芷四處看看,“師姐,有什麼不對嗎?我怎麼看不到,你是不是看錯了?”
納蘭清也自己小聲地說,“沒看到什麼啊,哪有什麼不對?”
雖然如此,但眾人還是立刻就放慢了速度,雖然自己無法感知到任何危險,但出於對馬玉寧的信任,他們還是照做了。
慕容青禾一看馬玉寧居然警惕起來,忍不住咧嘴一笑,自語道,“不愧是能和我競爭的女人,果然夠機靈。”然後他一揮手,“大家上!”
天宇這邊看到馬玉寧的動作,自知被發現了,於是便同時暴起,各展手段。
而馬玉寧這一邊這下是真的發現了有人在埋伏,幾人心裡不由地讚歎馬玉寧果然反應最敏銳。
最先反應過來的馬玉寧也是抬手一扔,便是一個巨大的圓環迎風飛漲,正籠罩在自己一行人頭頂。這下,落雷和慕容青禾等人的進攻也全部被這圓環所吸收。
馬玉寧看到了慕容青禾,也難免驚訝,“慕容青禾?你不是死了嗎?”
慕容青禾得意地咧嘴狂笑,“哈哈,我死了?沒錯,我死了。可是,我現在還活著!”
馬玉寧麵色平靜,語氣篤定地說,“看來你現在的地位比以前高了很多啊,不過,我卻是沒有想到,這種苛刻的條件你都能滿足。”
慕容青禾更加得意的猖狂,“哈哈哈哈,你說的對,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本王注定成就至尊,想殺我,做夢去吧。馬玉寧,我曾經給過你機會,可惜,本王經曆生死之後,卻已看破生死,突破生死境也不遠了。你,馬玉寧,配不上本王了。”
馬玉寧對此毫無波瀾,“慕容青禾,你太自作多情了。不管你是王子還是乞丐,不管你是生死境還是一介凡人,我從未考慮過你。”
“你!”慕容青禾暴怒,他想看到馬玉寧的懊悔,至少也要是害怕,害怕今天死在這裡。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到,他能看到的隻有馬玉寧眼睛裡的平靜無謂。
兩人雖然嘴上在爭鋒,但手裡的動作卻沒有任何停頓。不至於他們兩個,天星宮和天宇這兩邊都沒有任何人有所猶豫。
慕容青禾將手裡的玉丟出去,藍色的光芒大作,然後這玉狠狠地撞在了馬玉寧丟出的圓環上。圓環和玉同時破碎,散落漫天。然後,天上的落雷似乎發現了目標,忽然變得狂躁,更加凶狠地衝向了兩邊。
馬玉寧看到慕容青禾丟出的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著,“這是月輪?怎麼可能?你把上官泠怎麼了?”
慕容青禾猖狂大笑,“怎麼了?馬玉寧啊馬玉寧,你怎麼變得這麼蠢了,這種蠢話你都問得出來!”
馬玉寧臉色鐵青,“你殺了她!”
慕容青禾看到馬玉寧的情緒波動,更加得意,“我還以為你是什麼出塵仙子,原來你也會生氣懊惱嗎?可惜啊,我能死而複生,她卻不能了。”
……
就在兩邊鬥爭的時候,徐言也趁亂前進,看到兩邊鬥法,徐言倒沒有急著出手。他看出來,馬玉寧暫時沒有危險,所以,他想等一等,可以看一看他們是怎麼戰鬥的,自己也學一學。另外,剛才慕容青禾囂張之中的話語也讓徐言聽到了一些感興趣的話。正好,也多聽聽,說不定他能吐露出來更多有意思的事情。
當月輪和馬玉寧丟出的圓環一起破碎,落雷變得更加狂躁的時候,徐言也立刻就感覺到了,自己要出手了,有心算無心,天宇加上天火宗,兩邊合起來很麻煩,天星宮這邊很可能死傷慘重。
徐言將雷引出鞘,卻發現周圍的雷電似乎被雷引所吸引,落在了雷引上,而雷引的刀身上也不斷閃爍著冰寒的雷電。
這下,徐言似有靈感閃過,冰寒的雷電也是雷電,一抬手,風雷劫滅出手。
慕容青禾與馬玉寧等人正戰鬥激烈,又借著周圍狂暴雷電的掩飾,徐言的動作完美地融入了落雷之中,沒有被發現。就算有人發覺哪裡多出來幾道雷電,也隻是以為正常的落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