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戶大人,吉羅羅那邊傳來消息,他說動了他父親吉爾哈,準備開始動手了”在鶴城邊緣一個不起眼的民房裡,一個政保司的百戶向一個中年男人行禮說道。這兩人都做奴真人打扮。
“這地方真幾把荒涼,連賣酒的地方都沒有”那千戶罵道,這名政保司的千戶正是前陣協助王顯破獲官銀被盜案件的蘇宇,由於他協助破案有功,由正七品的百戶升為正六品的千戶了。“你是說,吉羅羅成功了?”
“是的大人”那百戶從一旁的缸裡舀了一瓢水,一股腦喝了進去,然後說,“他們父子準備兩日後午時啟事,請求我們看住範文”
“範文?我來時秋主事說了,想辦法生擒那個人,不能生擒就直接擊斃,總之不能讓這個人跑了”蘇宇想了想說
“嗬,這人乾啥了?讓秋主事親自下令了”那百戶笑道
“據說是殿下的命令,管他呢,咱們是殿下親軍,殿下說殺誰,咱們就殺誰”蘇宇也不知道為啥秋華會下這樣的命令,不管他也懶得想,執行就是了。
“大人放心,卑職明白了”
“和兄弟們說,打起精神來,乾完活,回襄平了,老子請你們去天香樓”蘇宇下了一劑猛藥
“哈哈,多謝大人”
到了第二天,範文還是沒有見到多木,其實多木現在也是心亂如麻,他自己也知道肯定是打不過那個遼王了。現在遼王的軍隊和兩年前大梁朝廷的官兵完全不是一個戰鬥力等級的。自己也許真得想想後路了,是拉進入茫茫的北部冰原。
由於多木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所以也沒有召見大臣商討。多木其實是有心遠走他鄉的,但是多少還惦記海蘭珠,真是舉棋不定。而他的舉棋不定,則給了吉爾哈發動政變的機會。第三日的午夜,吉爾哈和吉羅羅父子,帶著親信家兵200餘人,殺進了奴真王宮。
奴真全族不過10多萬人,所謂的王宮能有多大,吉爾哈輕而易舉的騙過外圍守衛,直接攻入到王宮內部。
聽見王宮那邊喊殺聲大作,範文立即就想到是有人作亂。他拿出右丞相的大印,想要去城外調兵,可剛進府門,就有一群蒙麵黑衣人圍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波箭雨。
跟隨範文多年的老管家立即擋在了範文前麵,直接被穿喉而死。就在範文驚魂未定的時候,第二波箭雨也來了,範文身邊十多個護衛全部被射死了,隻有範文還在不斷的呻吟著,他被射中了大腿。
“攻進府去,範府上下,雞犬不留”領頭的黑衣人一聲令下,這群蒙麵黑衣人立即殺進範府,範府上下,不管男女老少,全部被趕到了院落之中。
那領頭的叫手下把範文拉進院落裡,“說吧,家裡的錢放在哪裡?”
“好漢饒命。本官一清如水,家無餘財啊”範文哆哆嗦嗦的說
“有種”那領頭的蒙麵人笑了,隨手一劍,範文的小孫子直接透胸而亡。一個年輕的婦人抱著孩子的屍體放聲大哭。
“繼續,家裡的銀子放哪了?”那蒙麵人又笑著問
“畜生,你們不得好死”範文破口大罵
“有種”那領頭的豎起了大拇指,“去,去幾個人,和老婦人樂嗬樂嗬,當著範大人的麵”
那老婦人就是範文的母親。
“彆,我說,家裡的錢都在書房書櫃的後側,那裡有個暗門”範文說完,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就萎靡了。
那領頭的一個眼色,立即有幾個黑衣人閃進書房,沒一會,每個人都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大包出來了。
“動手吧”見主要的財物到手以後,在範文怨恨的眼神中,範文一家十七口全部被殺,範文最後一個被殺的,殺範文之前,那領頭的在範文耳邊說,“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下輩子彆做梁奸”隨即一刀砍下了範文的頭。
“老大,你說什麼呢?”有黑衣人一拉領頭的,火油已經撒好了,準備撤離了。
“我他嗎的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領頭的罵了,一揮手,“撤”
這群黑衣人立即撤出院落,最後一個人順手扔進一個火折子,整個範府立即陷入火海之中。
那群黑衣人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由於範府起火,巡城的士兵趕來救火,客觀上方便了吉爾哈和吉羅羅對王宮的進攻。與此同時,在鶴城的各個角落,都有一些黑衣人在四處放火,慢慢的鶴城全城都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