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義率領2000騎兵和2萬步兵開始向錦州方向推進,準備增援朱能的燕山衛。而遼北邊軍的一個步兵旅和3000鳳凰衛也於1天前,到了楊競的營地。
“方泰和仇和,你倆各帶本部兵馬,向西與神策軍彙合,你倆都聽從神策軍總兵王世安的指揮”楊競下了命令。方泰是鳳凰衛的指揮使、仇和是遼北邊軍步兵第1旅的參將
“末將領命”兩人行禮後,立即出發
再說山海關守軍副將裴慶,在傅義帶著2萬2000兵出發後,就緊閉山海關大門。裴慶駐守山海關15年了,從一個百戶累功升到副將,在山海關的地位僅次於山海關總兵傅義。裴慶的一家也都住在山海關。
巡視完守城情況後,裴慶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府。剛走進大堂,就看見有個陌生的年輕人坐在那裡悠閒的喝茶。
“你是誰?”裴慶怒喝,順手摸向自己的腰刀。
“裴將軍,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亂喊。萬一被你府中的錦衣衛看見你府中有陌生人出現,朝廷那裡你解釋不清楚啊”那年輕人撥弄著茶碗,笑著說
錦衣衛在各大臣家中有眼線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裴慶作為山海關守軍的二把手,家裡不可能沒有錦衣衛的眼線。裴慶聽著這年輕人的話,像是話裡有話的樣子,於是便壓著怒氣,走到了堂屋裡。
“說吧,你是誰?來本將家裡做什麼?”裴慶壓著怒氣,低聲問。任誰家裡出了個陌生人,恐怕都不會高興。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裴將軍,您看看這個?”那年輕人一笑,指了指提前放在裴慶桌子上的一摞紙。
裴慶拿起紙一張一張的翻看,“借條,今借泉興商號銀元1000塊,年利息3成。借款人裴元;借條,今借彙通商號銀元5000塊,年利息3成。借款人裴元;借條”
裴元就是裴慶的獨子,裴慶有一兒一女,兒子叫裴元,今年17歲,整日遊手好閒,文不成武不就,在山海關內為非作歹,由於他父親是山海關副將,所以沒有人敢管他,裴元是山海關一大禍害。
“不用費心算了,連本帶利一共10萬銀元,今天,本公子就是來收賬的,裴將軍把賬目結了吧”那年輕人笑著說
“你說10萬就是10萬啊?本將還說你是騙子呢。來”裴慶一看這借條,就知道是真的了。自己的兒子什麼德行自己還不知道嗎?自己乾脆叫人進來把這個年輕人乾掉,反正借條都在自己手裡,到時候死不認賬就完了。至於說還錢,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把這個將軍府賣了,都不值10萬銀元。
“裴將軍是不是在想,把我殺了,借條一撕,就死無對證了?”那年輕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直接把裴慶那句“來人”給堵了回去
“你看看你手邊的盒子”那年輕人又平靜的說
裴慶這才注意到桌子上還有一個精致的盒子,他拿過來打開,差點扔了出去,裡麵赫然是一根手指,手指上還帶著一個祖母綠的戒指。
這祖母綠的戒指是裴慶家祖傳的,裴慶的母親溺愛自己的孫子裴元,就把這個戒指給了他。沒錯,這手指正是裴元的。
“你竟然砍下了元兒的手指?”裴慶咬牙切齒的說
“裴將軍這個可就冤枉我了,這是令公子在侮辱民女的時候,被人咬斷了。裴將軍還是儘快還錢吧,不然令公子說不上什麼時候,就有彆的什麼部位被咬下來了。我可聽說,裴家三代單傳哦”那年輕人不懷好意的說
“你”裴慶沒了話,“大不了這個兒子我不要了,我再生一個”
“裴將軍好氣魄,你在看看盒子裡還有什麼?”那年輕人竟然輕輕的鼓掌,笑著說
裴慶疑惑的看向盒子,自己兒子都不要了,還有什麼能打動自己的?盒子裡還有一隻黑色的羅襪。
“這”裴慶一開始隻關注手指了,沒發現還有一隻羅襪
“今日貴府老夫人去城外祥雲寺進香,路遇山賊,被劫走了。這襪子,是山賊親自從老夫人腳上脫下來的;據說老夫人抵死不從,是被幾個山賊按在桌子上硬脫下來的。老夫人的小腳依然白嫩呀”那年輕人描繪的繪聲繪色,好像當時就在現場一樣。
“我殺了你”裴慶直接抽出了刀,就要砍死年輕人
“你想好哦,砍死我不要緊,貴府的老夫人就得伺候幾十個山賊了,而且是一天之內”那年輕人麵色如常,輕描淡寫的說
“啊”裴慶像受傷的野獸,低吼了一聲,“你到底要什麼?”
“從一開始就說了啊,要賬,10萬銀元,欠賬還錢,天經地義,沒毛病吧?”
“可是,本將一時半會拿不出這些錢啊”裴慶為難的說。他一年的俸祿才200兩銀子,也就是200塊銀元;10萬銀元是他500年的收入。
雖然他身為副將,少不了喝兵血,加上一些其他的灰色收入,那他也拿不出10萬銀元。
“拿不出來?那好說,本少爺現在就走,明天裴將軍想收到什麼禮品?是令郎的一隻手,還是令慈的肚兜或者褻褲?”那年輕人也不廢話,起身就準備走了
“彆彆彆,還有彆的解決方法嗎?”裴慶慌了,他既不想自己的兒子殺砍手砍腳,也不想自己的母親受辱。
“方法嗎?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