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平城南的祥和坊是一個不錯的居住區,居民大都以大遼的中層文官和中層武官的家屬為主。整個祥和坊大概有100餘戶,都是小巧精致的四合院,每座四合院價值都在100銀元以上。襄平縣還在這裡設置了一個巡捕所,治安也有保證。
祥和坊的平靜在今晚被打破了,柳依親自帶隊,大批政保司行動處的吏員將祥和坊團團圍住,封鎖了各個出口,隨機柳依帶人,直接來到了一個掛著胡宅的四合院門前。
“堵住前門後門,抓!”柳依看著緊閉的大門,不帶感情的下令。
“是,主事大人”立即有政保司吏員極速的往何宅的後門走去。這邊其他的吏員則互相配合,有吏員貓腰,另一個吏員踏著同僚的後背,兩人配合著一用力,就翻過了牆頭。
“汪”院裡豢養的惡犬就嗚咽了一聲,就無聲無息的倒下了,第一個翻牆而入的政保司吏員的手弩直接將短箭從惡犬的眼中射入。
“吱呀”一聲,院門被從裡麵打開了,政保司諸員一擁而入,開始四下搜尋,柳依則帶人直撲正房。
一腳踹開正房房門,剛進來兩步,就一股特殊的氣味傳來,柳依惡心的直想吐,一揮手,就有吏員上前,就床榻上的人拉扯到地上。
“啊”伴隨著女人的尖叫,還有一個男的怒喝,“你們是什麼人?本官是戶部正六品的郎中胡科,你們怎麼敢擅闖本官的宅院?”
一旁的女人則是尖叫著,手忙腳亂的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裹住。柳依厭惡的看了地上兩人一眼,就有政保司吏員一掌劈在了那女人的後頸上,那女人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你是?”那叫胡科的員外郎也從昏暗的燈光下認出了柳依,“你是政保司主事柳依柳大人?”
“既然認出了本官,本官也就不廢話了,胡科,你的事發了,跟我們走一趟吧”柳依冷冷的說。
“憑什麼?本官是戶部的正六品郎中,你們政保司抓人,經過我們本部堂官、內閣次輔趙石大人的同意了嗎?”那胡科怎麼甘心束手就擒,直接搬出趙石來壓柳依。
“政保司抓人,不需要任何大臣批準”柳依不屑的冷笑,“所有人全部帶走,徹底搜查胡宅,帶走一切可疑物品,特彆是帶字的物品,一張紙都不能放過”
胡科見事情已經不能挽回,也不由得大罵道,“柳依,你這個賤人,不過是仗著爬進大王的帳篷,就在這裝起人來了,你不過是個突厥的賤婢”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柳依是突厥人,在赤峰之戰的時候被楊競俘虜,後來充入政保司。在太後駕崩,楊競回長安奔喪的時候,柳依奉楊競的命令刺殺蕭炎之子蕭衝,並把蕭衝的腦袋烤熟了放在長安皇宮的正門儀鳳門,一戰成名。
也是因為這個功勞,柳依升任了政保司行動處的一把手郎中,成了秋華重要的助手。後來在楊競從長安返回襄平的路上,柳依又主動進了楊競的帳篷,算是求得楊競臨幸了自己。
直到兩年前秋華升任禦史台都禦史,推薦了柳依接任了政保司主事。楊競也覺得柳依是自己人,就同意了秋華的推薦,任命柳依為政保司主事。柳依完成了從突厥俘虜到政保司一把手的蛻變。
柳依最忌諱彆人提她突厥人出身的事情,胡科這麼一說,直接激怒了柳依,上去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了胡科的臉上,胡科慘叫一聲,一口血就吐了出來,裡麵還夾雜著2顆牙齒。
“此僚言語狂悖、涉及大王,罪不容誅。”柳依咬牙切齒的說,隨後柳依又露出神秘的微笑,湊到胡科的耳邊輕聲說,“你放心,本官會把你的妻子、女兒沒入王府浣衣局,你說,大王會不會喜歡母女?”
胡科渾身都因為過於激動而顫抖了起來,柳依冷笑,心想你不是樂意說嗎?你不是非得提那點事嗎?這回應用在你自己妻子女兒身上,“帶走”。
這樣的場麵今晚在襄平城發生了二十多起,等到天明,政保司抓了文武官員23人,官職最高的是樞密院軍事訓練司正五品主事吳春。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五大邊軍和大遼九郡都有人落網。
“樞密院軍事訓練司正五品主事吳春、戶部鹽鐵司正六品郎中胡科、吏部文選司員外郎許波、兵部武選司員外郎包磊”楊競看著政保司的抓人名單,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長平,你看看,這些人有什麼特點?”楊競把名單遞給了吳晉。
吳晉恭敬接過來名單,仔細看了一下這些人的官職,這也沒什麼太奇怪的啊,這裡麵品級最高的是正五品的吳春,大部分都是六七品的官員,職務上沒什麼問題。
一般情況下,錦衣衛能夠接觸到遼藩官員也就是這個品級範圍的。而這些官員的分布的衙門,也是錦衣衛關注的軍事政治方麵,沒有什麼奇怪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