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那名年輕人激動的罵道“我們在你這買的酒,就得你負責。”
“就是啊。”另一個人說道“我們在你這買的酒,出了問題,我們找你。你在酒廠進的酒,出了問題,你去找酒廠,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哎?”趙水利耍無賴的說道“我也是受害者,你們這麼說可就沒意思了啊。如果你們這樣無理取鬨,那我就沒有辦法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好,我們跟你去酒廠。”張魁裡知道,想在趙水利這裡要說法,肯定是不可能,但他也留了個心眼兒,對那個年輕人說道,“去我家把沒開封的酒拿來,免得酒廠不承認。”
這個年代的人,法律意識都很淡薄,更何況是這些地裡刨食的農民,不管是趙水利還是張魁裡,他們認為,隻要自己一口咬定是在酒廠進的酒,酒廠就得負責。
在他們想來,酒廠家大業大,那點醫藥費,九牛一毛。如果你不給那我就鬨,完全把我窮我有理,詮釋的淋漓儘致。
昨晚周安東他們喝到十點多,然後喝茶聊天到淩晨才散。
早上一睜開眼,簡秋赤果果的,就像八爪魚一樣趴在他身上,周安東伸出一隻手,摸到煙點了一根。
煙霧的味道,讓簡秋秀挺的鼻子皺了皺,眼睫毛一陣抖動,慢慢睜開眼睛,然後張嘴在周安東胸口咬了一口。
“煩人,大早上的抽煙。”
周安東嗬嗬一笑,一隻手摩擦著簡秋光滑的脊背“都快九點了,還早啊。”
簡秋高高舉起手,伸了個懶腰,然後翻身坐起,側耳聽了聽“安婧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周安東說道“她這兩天忙著招人,估計走了吧。”
簡秋伸手,把周安東嘴裡的煙拿過來,放到自己嘴裡抽了一口,然後似模似樣的吐出煙霧。
周安東笑了一聲,把煙搶回來“煙不是你這麼抽的,簡直是浪費。”
簡秋笑了一聲,使勁兒的揉了揉周安東的臉“起來了,廠長上班這麼晚,怎麼行。”
周安東把煙按在煙灰缸裡,然後一摟簡秋,把她撲倒在床上。在簡秋尖叫聲中,鬨騰了好一會才起來。
穿好衣服出了臥室,簡秋臉上的潮紅才消褪。然後敲了敲北臥室,沒人答應,打開一看,果然安婧已經走了。
洗漱之後,兩人出了門,周安東又敲了敲對麵的門,這是顧兵的宿舍。他搬了過來,顧兵也搬回來了。
趙建龍正在一家早餐店吃早餐,霍星坐在他對麵“那塊地怎麼樣了?”
“就等著市裡批複了,問題不大。而且市裡一直在研究,向城南發展,我們這也算是提前響應號召了。”
霍星夾起一個包子咬了口,“這塊地的總價是兩千三百萬,簽訂合同後,繳納百分之三十的土地出讓金,剩下的一年內交齊。
我們手裡的資金有限,要是全部繳納了土地出讓金,就沒有錢開發了。所以,簽完合同,就把這塊地抵押出去貸款。”
趙建龍點點頭“憑我跟薑家的關係,貸款不會有問題。”
“叮鈴……”
霍星的大哥大響了,拿起來按下接聽鍵,就聽到對方說道“星哥,頭峪村的雷爆了,村民正在去江州酒廠的路上。”
“這麼快?”霍星很是驚訝,在他想來,沒有個月,不可能出問題的。
對方嘿嘿笑了一聲“頭峪村有一家辦酒席,喝的就是我們的酒,中午喝完晚上又喝,估計是喝得太多。有九個很嚴重,其中六個還在昏迷。”
“好,我知道了。”霍星掛斷電話,“我們埋的雷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