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貨!”姚軍一腳踢在了徐子崴的屁股上,彎腰拿起槍,“還是我拿著吧。”
周安東無語的搖搖頭,轉身上了留給他的空車。
“啪!”姚軍又是一腳踢在了徐子崴屁股上,“開車去!”
“哦!”徐子崴揉著屁股上了車,“廠長,這就過去嗎?”
周安東打開車窗,身體向後一靠,裹了下叼在嘴裡的煙“隨你,想再繞幾圈就繞幾圈,有什麼地方想去就去。”
徐子崴撓了撓腦袋“我也沒地方去。”
“啪!”姚軍在徐子崴腦袋上拍了一下,“沒地方去,還有那麼多廢話,趕緊走。”
兩輛大發就在遼南市府大門口停著呢,這兩個多小時,江州酒廠的破麵包車來回經過了二三十次,但沒有一次停下來。
“他媽了隔壁的,搞什麼玩意。”一個留著披肩長發,卻滿臉胡子的家夥,打了個哈欠,“我都困死了。”
一個光著膀子的青年說道“他想玩兒,就陪他玩兒,有種他轉到天亮也彆來。”
另一個身高不足一米六,長著羅圈腿的侏儒,正在拿著一把匕首摳著指甲,這時抬起了頭,猥瑣的淫笑一聲。
“那個小娘們的臉盤兒還真不錯,處理她的時候,先享受享受,然後再埋了她。”
“哈!”又一個家夥說道“你他媽的整天就想著這點事。”
侏儒笑嘻嘻的說道“老子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女人的愛情了,所以就隻能享受女人的肉體,尤其是這種含苞待放,十七八的小閨女,那滋味,來一次能回味半年。”
“你他媽的。”在假寐的虎哥睜開眼,笑罵了一句,“多少良家小姑娘毀你手裡了,早晚你會被天打雷劈。”
“你都說是早晚了。”侏儒搖頭晃腦,一臉得意的表情,“當然要享受當下。”
長毛罵道“你他媽的,不被天打雷劈,也死在花柳病上。”
“怕個吊!”侏儒說道“現在的醫療條件,你聽說誰死在花柳病上了?”說完,看向虎哥,“處理那個女人的時候,你來紮頭血,我來第二血。”
虎哥剛要說話,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他們車的旁邊。
“艸尼瑪的,有種你彆來啊。”侏儒罵罵咧咧的第一個下了車,然後囂張的用匕首啪啪敲打著車窗,“下車!”
車門打開,侏儒張開嘴還想罵,車內伸出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他的腦袋上。
侏儒硬生生把要罵出口的話咽了下去,舉起雙手“兄弟,誤會,這絕對是誤會。快點放下,這玩意走火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媽的!”虎哥罵了一聲,“居然還有槍。”
他們計劃把周安東劫持到西山一個廢煤窯,然後和周安琴一起扔下去,再把煤窯炸塌,把兄妹兩個埋裡。
虎哥在後腰拿出一把黑星,交給身邊的青年“這個家夥不是周安東,應該在車上,我看看能不能把他騙下車,心甘情願跟我們走。要是不行,你找機會,把拿著獵槍的這個家夥乾掉。”
青年點點頭,把槍藏在懷裡,然後跟著虎哥下了車。
虎哥看都不看姚軍,笑著說道“周廠長,不管怎麼說,你也算是個人物,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下車,躲在裡麵有什麼意義?”
姚軍上下打量了一下虎哥“東哥要跟你談談,上車吧。”
“談?”虎哥嗤笑一聲“他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就憑你這把破槍?”
這時車窗打開,周安東嘴裡叼著煙,看著虎哥呲牙一笑“貴姓?”
虎哥眯起了眼睛“錢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