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周安東睜開了眼睛,“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所以,龐勇必須要鏟除。但是,我們是文明人,做事用腦子就行了,沒必要打打殺殺,有失身份。”
姚軍嘴角抽搐了一下,抽口煙說道“怎麼弄他?”
周安東輕聲說道“龐勇身後有一張龐大的關係網,隻要我們把這張網撕開,龐勇自然就無路可逃。”
龐勇身後最大的一把傘就是林國盛,這個家夥每年都會找各種借口跑到澳門賭博。
直到九九年,國家某部門在澳門執行任務,發現在萄京酒店、東方酒店、新世紀娛樂城等處的賭場內,頻繁出現三個操著北方口音的身影。
其中一人個子高大,衣冠楚楚,出手闊綽,一擲千金,該部門用攝像機秘密監控了這幾個人的活動,然後發回國內。
沒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那個一拋千金的高個子,居然是奉京的林國盛,另外兩個人也是某部門的實權一把手。
就這樣,林國盛下了馬,而且牽出了一大串兒。不可一世,血債累累,已經統治奉京地下勢力的龐勇,也是這個時候被抓的。
龐勇一審死刑,上訴之後,很意外的判了死緩,這讓很多上庭作證的受害人家屬,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龐勇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活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也讓很多人憤怒。天無絕人之路,最高院很突然也很罕見的提審了龐勇。
終審判決,死刑,立即執行。十點十五分宣判,十一點三十五就被送上了刑場,審判之快,執行之快,曆史罕見。
周安東敲了敲腦袋,他知道林國盛每年都會去奧門賭博,而且還不止一次,但不知道確切的時間,總不能去奧門蹲著,等他去吧。
“這還真是個麻煩。”周安東嘀咕了一句。
“什麼麻煩?”姚軍沒聽清,歪頭問了一句。
“沒事!”周安東打開車窗,把煙頭扔了出去。
“你他媽的還不快點跟著?”虎哥踢了一腳長毛。
長毛不願意啊,但也沒有辦法,硬著頭皮上了大發,侏儒猶猶豫豫的也上了車。
“大哥!”虎哥殷勤的去扶龐勇“我送你去醫院。”
龐勇一把推開,轉身上了虎頭奔“巨江走!”
虎哥指著四眼兒和那個被打斷腿的家夥“快點送他們去醫院,我跟大哥去江州。”
有幾個人扶著四眼兒和被打斷腿的那個家夥上了車,直奔遼南市醫院。
剩下其他人,跟著龐勇的車,向江州方向行駛,害怕被周安東發現,隻能遠遠吊在後麵。
…………
江州酒廠,顧兵帶著人回來之後,保衛科的兄弟並沒有回家,而是分批在大門口巡邏執勤。
而龐勇的老婆和孩子,被帶到了廠部會議室。這時龐勇的兒子醒了,兩歲的孩子,還不知道什麼叫危險,瞪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陌生人和環境。
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推開,安婧有些疲憊的闖了進來,見到顧兵就焦急的說道“你們去哪了,知不知道,小琴不見了?”
顧兵說道“彆急,先坐下來。”
“我能不急嗎?”安婧雙眼通紅,“小琴不見了,找你們又找不到,我問門衛老張,說你們帶著人出去了,把我都急死了。”
顧兵拉著安婧坐下來“我說,你千萬彆急。”
安婧無奈的點頭“好好好,你說。”
顧兵說道“小琴被綁架了。”
“什麼?”安婧的臉,一下就變得蒼白,噌的一下站起來。
“我說了,你彆急!”顧兵再一次拉著安婧坐下,“周安東已經在跟綁架小琴的人交涉,應該快回來了。”
安婧一個激靈,更急了“他一個人在跟綁匪交涉?為什麼不報警?”
顧兵苦笑一聲,揚了揚下巴“那是綁匪的老婆孩子。”
“啊?”這些消息,對安婧的衝擊實在不小,“你們也變成綁匪了。”
顧兵無奈的說道“這個事情很複雜,背後有佟懷宇的影子,如果我們不當機立斷,把對方的老婆孩子綁回來,小琴永遠都不可能回來了。”
一聽是佟懷宇,安婧什麼都明白了,氣得直咬牙“這個王八蛋,還真是陰魂不散。虧我小時候,還那麼崇拜他。”
這個時候,龐勇的老婆也明白了,為什麼被抓到了這裡。恨得她牙根都癢癢,你在外麵乾什麼我不管,但現在已經威脅到了我跟孩子,回去之後我跟你沒完。
天漸漸的亮了,周安東終於回來了,一下車,就對徐子崴說道“把後麵大發上那兩個家夥,帶到廠部後麵的小樹林,好好修理修理,彆弄殘廢了就行,我們可沒那個閒工夫,送他們回去。”
“好嘞!”徐子崴答應一聲,笑嘻嘻的一揮手“兄弟們,把大發上的兩個家夥拖下車,去廠部後麵小樹林,修理修理。”
“乾什麼,你們乾什麼?”長毛和侏儒驚恐的大喊大叫,被一群保衛科的兄弟拖下了車。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不要看這兩個家夥平時有多囂張,到了江州,到這酒廠,在人家的地盤,他們隻能任人宰割。尤其見識到了周安東的心狠手辣,不怕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