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之前,鄧長利給省裡的一位領導打了個電話,不要看他們是江州的父母官,但到了盤河,在省專案組麵前,他們的麵子還真不管用。
他們五個人,再加上三位大佬的秘書,八個人,在汽車班要了一輛麵包車,直奔盤河。
專案組辦公室,全都愁眉苦臉的坐在那,組長鄧宇愁得直薅頭發。
“頭!”一名叫尤洪磊的組員苦笑一聲,“周安東油鹽不進,還不能動他,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另一名叫王琦的組員說道“我有一種預感,龔旭的案子,真有可能,不是周安東做的。所以,我覺得轉個方向。”
又一名叫張立峰的組員笑了“老王,你的預感一向很準,你說說,該怎麼轉方向?”
王琦說道“龔旭這麼多年,得罪了不少人,我們全部排除了。但周安東得罪人的好像也不少,會不會是他的對頭,做下了這個案子,陷害周安東?”
其他人一聽,眼睛就是一亮,鄧宇說道“看來,我們真的陷入死胡同了。”
張立峰說道“立刻提審周安東,我想,這一次他一定會很好的配合。”
“叮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響了,鄧宇拿起電話,聽筒裡傳來徐洪利的聲音。
“我找鄧宇!”
鄧宇急忙說道“徐廳,我是鄧宇。”
“鄧宇啊!”徐洪利說道“江州的程占軍和鄧長利要見周安東,他們很快就會到盤河,你配合一下。”
“好!”鄧宇說道“正好,我們也要去看守。”
徐洪利問道“案子有進展沒有?”
“沒有,剛才我們研究了一下,調查方向可能錯了。”鄧宇說道,“我們排除了龔旭的仇家,但周安東得罪的人也不少,所以我們懷疑,有人陷害周安東。”
徐洪利沉思了一下“你們這個思路是對的,按照這個方向去調查,應該不會有問題。”
徐洪利乾了快一輩子刑警了,破獲的大案要案不計其數,有了他的肯定,鄧宇就來精神了。
“您說這個思路對,我們就有信心了。”
徐洪利笑了一聲“就這樣吧!”
鄧宇放下電話,站起身說道“走吧!”
“鐵門啊鐵窗啊鐵鎖鏈,手扶著鐵窗望外邊。外邊的生活是多麼美好啊,何日重返我的家園,何日能重返我的家園……”
周安東翹著二郎腿,靠著被卷,腦袋枕著雙手,嘴裡還在哼哼唧唧的唱著歌,看起來很是逍遙自在。
“東哥!”款子豎起大拇指,“這歌唱的好聽。”
周安東一翻白眼,沒搭理他。
款子又拿出煙,殷勤的放到周安東嘴裡。
老牛在褥子一角,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根火柴棍,又在床底下,摸出指甲大小的火柴皮兒,然後刺啦一聲劃著,給周安東把煙點燃。
“呦嗬,老牛,你的膽子不小啊,要是被管教查到,非得關你兩天禁閉。”
周安東很享受的抽了口煙。
“嘿嘿嘿……”老牛一陣憨笑,與那天晚上,跟周安東叫板兒的時候,完全兩樣。
“款子!”周安東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
款子又開始給周安東敲大腿“周廠長的名字,誰不知道啊。而且我隻是比你早進來兩天,你在電視中的演講我都看到了。
隻是那天晚上,沒有認出來。而第二天早上,我認出您來了,又不太敢確定,誰能想到,您會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