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東一個激靈,翻身而起,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就像中午的太陽,又亮又晃眼。
“叔叔,您好,您好。”
簡政學說道“你應該猜到,我為什麼打個電話了吧。”
周安東眼神閃了閃“知道,彆怪我不給您麵子,江州酒廠給我留下了太多傷害,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簡政學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但這次的事情,並不是簡簡單單的,出口創彙,你要有大局觀。”
“我就是個小人物,隻是僥幸考上了大學,父母都是農民,能有啥大局觀。”
周安東找到煙點了一根,“我也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就是想著,老老實實的做點小買賣,賺夠秋秋花一輩子的錢就退休,然後跟秋秋到處走走,旅旅遊。”
簡政學沉默了一下“隻要你回去,你跟秋秋的事情,我就不反對。”
周安東精神一振“真的?”
簡政學笑了一聲“真的,不過秋秋媽媽那裡,你要自己去解決,我幫不了你。”
周安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我還有一個條件。”
簡政學說道“說!”
周安東說道“江州市必須退出酒廠持股。”
簡政學笑著說道“我以為你會要回,你那百分之十二的股份。”
周安東說道“叔叔,您可能不相信,那百分之十二的股份,我還真沒放在心上。”
“我信!”簡政學說道“以你的能力,想要賺錢很容易。”
周安東說道“還有,江州酒廠完全私有化,省裡要背書。省得以後,還會有人拿國有資產流失大做文章。”
“這個沒有問題,我會讓省國資辦來處理這個事情。”簡政學想都沒想的答應下來,“還有什麼問題沒有,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來。”
周安東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沒了,我這人沒啥優點,就是懂得知足。”
簡政學說道“既然你沒有什麼要求了,那就這樣吧。”
“爸,你等……”周安東這個臭不要臉的,爸都叫出來了,還想要說啥,聽筒裡傳來了嘟嘟的忙音。
奉京,簡政學坐在書房裡,剛才他在掛電話的一瞬間,真真切切的,聽到周安東喊了一聲爸,這讓他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過了一會,突然又笑了起來“這小子的臉皮,可比傳說中厚很多。以後可得小心點,彆陰溝裡翻船,被他給坑了。”
“被誰給坑了?”顧明瀾推開書房門走了進來。
“沒事兒!”簡政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經涼了的茶水。
顧明瀾說道“他答應了嗎?”
簡政學說道“我打給他打電話,他敢不答應嗎?”
顧明瀾看著簡政學“你沒答應他什麼無理的條件吧。”
“沒有!”簡政學心虛的說道“他膽子得多肥,敢跟我提條件。”
“那小子的膽子,可肥得很。”顧明瀾哼了一聲,“行了,這麼晚了,趕緊睡吧。”
第二天早上,周安東就接到了程占軍的電話,那口氣可是相當的得意。
“小子,怎麼樣啊,上帝的話,你聽不聽?”
周安東嘿嘿笑著說道“聽,怎麼能不聽,也不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