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區醫院,吃完了團圓飯,袁立英、周安琴、小北和老四,推著周孝信出去散步。
周安東和顧兵蹲在醫院住院部大門口抽著煙。
“說吧,大過年的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彆跟我說無聊,才跑過來。”
“我離婚的事情,家裡都知道了。”顧兵狠狠抽了口煙,然後一陣唉聲歎氣,“更可恨的是,我們明明是和平離婚,可那個女人卻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
本來還有一些人事的調動,需要她家配合,現在也都停止了。你是不知道,我昨晚一回家,就成了批判的對象。我以為今天過年,他們會收斂點,沒想到,不該回來的都回來了,這下可好,就好像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沒辦法,我就跑出來了。”
“唉!”周安東也歎口氣,“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都可拋。聽兄弟一句話,跟你家裡斷絕關係吧,這樣你的一切煩惱都沒了,然後你就會發現,原來世界這麼美好。”
“滾!”顧兵罵了一句。
“你這人,說說咋還急眼了呢?”周安東不滿的說道“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比如說我,雖然生在農村家庭,從小缺衣少吃,但我自由啊。
你再看看你,含著金湯匙出生,可那又怎麼樣?連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做主,呆在那個家還有啥意思?如果是我,要是離不開那個家,就站在樓頂跳下去,來扞衛自己的自由。”
顧兵悶著頭抽煙,也不說話。
“是吧!”周安東拍拍顧兵肩膀,“聽我的,如果他們再跟你逼逼,立刻斷絕關係。”
“你們兩個蹲在這聊什麼呢?也不嫌冷。”簡秋突然出現在麵前。
周安東詫異的說道“大過年的,你家老佛爺怎麼能放你出來?”
提起這個,簡秋就氣不打一處來,把事情說了一下“彆人說什麼我不在乎,我生氣的是我媽,居然一點都不理解我。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跟她脫離關係。”
“哎!”周安東說道“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那是說脫離就能脫離的嗎?”
聽到周安東的話,顧兵的臉一下就黑了“你這個犢子玩意,剛剛還勸我跟家裡斷絕關係,到秋秋這裡,怎麼就不行了?”
周安東理直氣壯的說道“那能一樣嗎?秋秋是我媳婦,她媽是我老丈母娘,她們母女因為我把關係鬨僵了,將來我在中間會很難做。你不一樣啊,跟家裡人怎麼鬨,要死要活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周安東,你個狗日的。”顧兵怒火中燒,撲向周安東。
周安東撒腿就跑,簡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顧兵。
“怎麼回事?”
顧兵跳腳大罵“犢子玩意,有種你彆跑。”
周安東嘿嘿的笑“我跑,是怕你心裡受到傷害之後,身體再一次受到傷害。”
簡秋說道“行了,挺大個老爺們,鬨騰啥,快點說,怎麼回事。”
顧兵邊罵邊說,把事情講了一下“丫挺,跟我說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都可拋。勸我跟家裡斷絕關係,到你這就不行了,你說,他的良心是不是大大地壞了。”
簡秋哈哈大笑;“他確實該揍,你去吧,我不拉著你。”
“啊?”顧兵遲疑的說道“你……不攔著我點嗎?萬一我一激動,把他打壞了,怎麼辦?”
簡秋說道“就憑他挑撥你跟家裡斷絕關係,就該打。去吧,我支持你。”
“不是!”顧兵說道“你不能這樣,他是你未來的男人,你怎麼可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