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坐在副駕駛,側著頭看著周安東“你答應給我寫的歌呢?”
周安東眨了眨眼“早就寫好了,在醫院呢,回去就給你。”
安婧嘴角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身體舒服的靠著椅背,看著車窗外快速後退的景色,嘴裡輕聲的哼著歌。
很快到了醫院,沒發現老四,袁立英在看電視。
周安東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怎麼不出轉轉?”
袁立英招呼安婧過來坐“你爸剛做康複訓練回來,有點累了,晚上吃完飯再出去轉轉。”
周安東進來就開始東找西找,袁立英問道“你找啥?”
周安東說道“前幾天,我放在這的一張紙,上麵寫著字的,你看到沒有?”
袁立英搖頭“沒看到。”
周安東找了一會,還是沒找到,突然變得氣急敗壞“肯定是老四拿走了,除了她沒人會動,她跑哪去了,啊?”
“彆大呼小叫的。”袁立英不滿的說道“丟就丟了唄。”
“那個很重要。”周安東氣衝衝就要出門,“我去找她,太不像話了,怎麼都敢動。”
“行了!”安婧急忙拉住他,“再寫就是了,你找老四發什麼脾氣,她又不懂。”
周安東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開“你們就護著她吧。”
周安東很無奈的歎口氣,找到紙和筆,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始奮筆疾書,隻是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得意。
不到二十分鐘,周安東放下手裡的筆“幸虧是前幾天寫出來的,記憶還比較清晰,不然還真是麻煩。”
“我看看!”安婧喜滋滋的坐到周安東身邊,把歌譜拿過去。
嘴裡哼哼著曲調,手放在大腿上,手指很有節奏的顫動著。
“相比愉悅的那首歌,我更喜歡這首。”
“你喜歡就好。”周安東暗暗吐了口氣。
此時,一家不大的火鍋店內,坐著兩大桌子,能有二十多人,吃得熱火朝天。
“海哥,昨天孫福源那個老東西找你乾什麼?”
海哥也就是三十一二歲,留著寸頭,斜著坐著,一隻腿曲著,踩著椅子的一角。
“呸!”海哥衝著地上吐了口痰,“瑪勒逼的,讓我們當炮灰唄,還能乾什麼。”
“哈!”一個乾乾瘦瘦的青年笑了一聲,“一有麻煩就找我們,一有麻煩就找我們,還他媽的一毛不拔,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海哥哼了一聲“廠子賣了,聽說那個新來的老板,不想給我們開工資。”
“咋地?”一個高大男人一瞪眼,凶狠的說道“艸他媽的,活膩歪了吧,敢不給咱開工資。老子把他腿掰折了,插他屁眼兒裡。”
“膽子不小啊。”又一個家夥說道,“看來,我們就算不想被利用都不行了。”
“可不是!”海哥拿起一筷子羊肉片放在翻滾的火鍋裡,“如果他給咱開工資,那我們就你好我好大家好,要是敢不給咱開資,老子就讓他知道,這一畝三分地,誰才是爺。”
高大的男人嘿嘿冷笑“一個鄉下來的外地佬,想在咱爺們兒地盤做生意,那就老老實實守規矩。要是不守規矩,生意也彆他媽的做了。”
海哥把燙熟的肉放到嘴裡,嘟囔著說道“據說是十五號開資,到時候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