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年兆亮喉嚨滾動了一下,咽了口唾沫。三月的天氣依然很冷,但這個家夥的腦門兒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怎麼都沒想到,周安東這麼能打,而且下手這麼凶狠。自己這些人,就是一起上,估計也占不到便宜。
“怎麼?”周安東眉毛一挑“你們不是要打斷我的腿,甚至想弄死我嗎?現在給你們機會了,怎麼還不動手?”
“艸尼瑪的,老子成全你。”
那個胖子突然一聲怒吼,掄起拳頭,直奔周安東的麵門。
啪的一聲輕響,周安東的拳頭和胖子的拳頭對撞在了一起。
“哢!”
可怕的骨骼碎裂聲響起,緊接著胖子一聲淒厲的慘叫,整條胳膊,就像麵條一樣,軟軟的垂了下去。
周安東沒有再看胖子,突然躍身而起,右腳狠狠扣在年兆亮的肩膀上。
“砰!”
年兆亮雙腳離地而起,一個倒栽蔥,上半身重重砸在地上,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知覺,一動不能動。
周安東蹲在身體,森冷的說道“我今天隻是小小的熱熱身,要是還敢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我把你身上的毛都拔了,骨頭敲碎,讓你在床上過完下半輩子。”
說完站起身,周安東看向滿臉是血,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大叫驢。
“記得,以後見到我叫爺爺,要是不叫,我見你一次,就打掉你一顆牙。”
周安東邁步走向自己的車,擋在麵前的幾個家夥,身不由己的讓開了路。
這幫家夥,說到底就是小混混,仗著人多,打群架,打順風架可以,但要真碰到狠人,他們就不行了。
層次太低,跟趙建龍比就是弟弟,跟龐勇更沒法比。
周安東上了車,高震和周旺緊隨其後,坐在了後麵。
看著周安東的桑塔納離開,那幫家夥才急忙跑過去,把大叫驢和已經疼得渾身冒冷汗的年兆亮扶起來。
“胖子,你怎麼樣?”
胖子臉色蒼白,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淌,整條胳膊,腫的就像充了氣。
“沒事,死不了。”這個家夥也夠硬氣,咬著牙不哼一聲。
“趕緊找車上醫院。”一個家夥說了一聲。
可他們這個情況,誰敢拉他們,路過的幾輛麵的都一加油門跑了,沒有辦法,隻能打電話叫救護車。
………………
蘭德全,是區檢察院的副院長,蘭海的老子。
此時,他正坐在沙發上,冷冷的看著,坐在對麵的孫福源。
“孫福源,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孫福源微微一笑“我怎麼是威脅呢?再說,我也不敢威脅您呐。我這隻是在闡述事實,蘭海帶著人,砸了暖氣片廠,損失高達十多萬,我沒有報警,而是主動過來找您協商賠償問題,這麼大的誠意,您怎麼能說,我是威脅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