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安東正在跟吳超通電話“可以報道了,先降降溫,要是再這樣下去,估計警察很快就得上門了。”
吳超問道“宋子毅離京的消息要不要通知媒體,一起報道出去?”
“不!”周安東笑了笑“我要釣兩天魚,你可以放出風聲,就說宋子毅失蹤,我想看看都誰蹦的最歡實,然後再把宋子毅畏罪潛逃的照片交給媒體。”
“明白!”吳超答應一聲,等了一下,見到周安東沒有再交代什麼,就掛斷了電話。
簡秋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台。
“一個好節目沒有。”
周安東坐到她身邊,躺在她大腿上。
“該走了,準備準備吧,這兩天就去香江。”
簡秋把遙控器放下,捏了捏周安東的老臉“你終於想起去香江了。”
周安東抓住簡秋作惡的手“要不是為了旭日升上市,我去不去香江,意義不大。”
簡秋低頭吻了他一下,然後把額前的發絲攏到耳後。
“昨晚袁婉琪打來電話,白糖期貨已經開始走高。”
周安東笑著說道“白糖的盤子就那麼大,一下子湧入大量資金,就算再小心,價格也穩不住。也就這麼兩三天,白糖會一飛衝天。”
簡秋問道“你覺得,這次我們投入這麼多,能薅多少羊毛?”
周安東攥著簡秋手指,撓了撓腦袋“那就要看資本有多貪婪了,他們越貪婪我們賺的就越多。”
簡秋伸了個懶腰“出去溜達溜達?”
周安東懶得動“去哪?”
“我也不知道。”簡秋使勁的揉亂了周安東頭發“我們都在酒店窩了兩天了,出去透透氣。”
“行吧!”周安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被簡秋弄亂的頭發“走吧。”
“我去換件衣服。”簡秋進了臥室。
………………
“砰!”
市容辦主任辦公室,傳來一聲大響,一名年輕人剛好在辦公室門口經過,嚇得他一縮脖子,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這幾天,整個市容辦的氣氛都很壓抑。因為他們主任黃泰昌的親侄子,在執法行動中,被小販一刀給結束了生命。
據說主任兄弟三個,就他侄子這一個男孩,是繼承家族香火的。本來下個月就結婚了,沒想到人說沒就沒了,主任的心情能好?
所以,這幾天,誰也不敢往主任跟前湊,見到了遠遠的躲開,免得觸到黴頭,挨頓罵太不值得。
辦公室內,西牆掉了幾塊牆皮,一把變了形的椅子靜靜的躺在牆根下。
黃泰昌雙眼陰沉的盯著辦公桌上的報紙,呼呼的喘著粗氣。
他突然一把抓起報紙,雙手一陣揮動,報紙被撕的粉碎。
“周安東,好好做你的生意,賺你的錢不好嗎?怎麼他媽的哪都有你?”
自己的侄子在執法過程中犧牲了,他心痛之餘,想的就是報仇,一定要把小販送上刑場。
可周安東的采訪,那幾問,就像是一把刀,捅在了黃泰昌的肺管子上。
他慌了,他不安了,因為據他了解,他侄子帶著人,確實是去報複小販的。
重要的是,他侄子真的沒有編製,之前是為了避免有人說閒話。
想讓他侄子多工作兩年,混混資曆,再運作一下,拿個編製。
說穿了,就是這個家夥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