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超本不善言辭,尤其是跟鄧金輝這種過分熱情的人打交道,感覺渾身不自在。
“良子都跟我說了,要不是遇到您這位貴人,他肯定是餓死在香江街頭。我跟良子是過命的交情,您是他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敬您,祝您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吳超拿著酒瓶,咕嘟咕嘟的,一口氣喝光了一瓶啤酒。
“好酒量。”鄧金輝喊了一聲好“你彆鄧老板鄧老板的叫了,這樣太生分。你叫鄧大哥,我稱呼你吳老弟,這樣多親近。”
“那我就托大叫您一聲鄧大哥。”吳超又拿起一瓶酒“鄧大哥,我還有事,最後再敬您。”
鄧金輝很是無奈的說道“你跟良仔這麼多年沒見,就算不徹夜長談,也得好好的敘敘舊啊。”
吳超笑著說道“我暫時不會離開香江,等我把事情辦完,天天跟他敘舊都沒問題。”
“行吧!”鄧金輝並沒有再挽留“辦正事要緊,如果遇到了困難就來找鄧大哥。隻要我能幫上忙的,絕對不會推辭。”
“我可記住鄧大哥的話了。”吳超一口氣把酒喝光“真要遇到困難了,肯定會來找您,到時候你彆推脫就好。”
鄧金輝哈哈大笑,起身送吳超出了夜總會。
“如果你想留在香江,我可以給你辦身份證明。如果找不到好的工作,可以跟良仔一樣,到我這裡來。”
吳超笑著點點頭,又跟陳秉良打了個招呼,然後上了路邊的出租車。
看著出租車離開,鄧金輝才轉身往回走“回去吧。”
兩人回到了位置,鄧金輝又親自給陳秉良打開一瓶酒。
“越猴子在對麵開了一家夜總會,對我們的生意影響不小啊。”
陳秉良拿著酒瓶的手一頓,隻是一瞬間就恢複了正常。
“越南幫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把對麵夜總會清了不難,但他們的報複,我們也很難防備。”
鄧金輝在兜裡掏出一個精致的雪茄管,打開後拿出半根雪茄。
身後一名穿著西裝的彪形大漢,快速在兜裡拿出不含硫的木杆火柴。
這是雪茄專用火柴,劃著後,大漢給鄧金輝把雪茄點燃。
裹了一口,鄧金輝身體很是舒展的靠著沙發背。
“我已經跟14k的四眼細談好了,你負責把對麵夜總會清了,越猴子的其他地盤,由14k負責。”
陳秉良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鄧金輝黑白兩道通吃,跟不少香江政要有來往,而黑道,跟新義安走的最近。
這樣的事情,要合作,也是要找新義安才對,怎麼會找14k?而且他從來都沒聽說過,鄧金輝跟14k有關係。
心裡想歸想,但沒有任何遲疑的說道“好,我儘快安排。”
對陳秉良的態度,鄧金輝非常滿意“那些越猴子可都是亡命徒,你什麼時候動手跟我知會一聲,我好通知四眼細。”
陳秉良點點頭,心裡有點想不明白,越南幫在對麵開夜總會,對大佬彙生意確實有影響,但不太大,根本就沒有必要跟越南幫結仇。
重要的,14k跟越南幫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鄧金輝得付出多大的代價,才能請得動四眼細幫忙出手?
在他看來,付出的代價肯定是難以想象的,而回報卻不成正比,還要跟越南幫結仇,這絕對不是一向精明的鄧金輝能乾得出來的。
最後他也沒想明白鄧金輝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他也要離開香江,以後越南幫報複,也找不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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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1月5日,農曆九月二十二,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