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招待所四層,段明偉一巴掌重重拍在辦公桌上。
也不知道他手疼不疼,反正他的臉色很難看。
“這個李俊,應該把他剝皮充草,熬人油點天燈。”
嘩啦嘩啦的,段明偉用力的甩著手裡的一份文件,這就是薑洪銘和副隊長以及兩名中隊長的口供。
兩個小時前,鄭立去了市局,江芳正在對薑洪銘以及那個斧子進行審問。
鄭立去了之後,確定宋茂奸殺案主謀是李俊,避免夜長夢多,沒等審訊完就去抓人了。
其實這都是違規的,但事急從權,專案組定下的調子就是,一切程序從簡。
當鄭立通過偵查員,精確定位李俊位置,抓捕歸案的時候,江芳的審訊工作也完成了。
薑洪銘三人交代的很痛快,不隻是這次宋茂奸殺案,之前李俊讓他們乾的那些臟事全都交代了。
斧子還頑抗了一下,想著李俊能救他,但在我專政鐵拳的打擊下,沒一會兒也全都交代了。
他交代的東西,可比薑洪銘多得多,因為這個家夥,是李俊養的瘋狗。
專門替李俊咬人的,控製著贛洲地下勢力,並掌握著不少非法生意。
除了兩家賭場之外,還有毒品,而占最大頭的就是走私稀土。
讓段明偉發火的,並不是這些非法生意,而是李俊這個人的陰狠毒辣。
這個家夥為了利益,為了達到某種目的,真的是無法無天。
殺人成了家常便飯,僅僅隻是他親手打死的人就有三四個。
另外指使斧子殺的人有二十多,其中有一個小青年,因為跟他發生了幾句口角。
他就讓斧子把人綁到僻靜的地方,拿著鋼管,一下一下把小青年的腦袋打得稀爛。
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把人當人,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段明偉發了一通邪火,看著送口供過來的江芳,冷冷的說道。
“這些命案,難道沒人報警,沒有苦主嗎?”
江芳老臉通紅,有沒有苦主報案其實不重要。
重要是的,江芳這些局領導,對李俊做的這些事,都是有耳聞的。
但他們卻裝聾作啞,這也縱容了李俊變本加厲,更加囂張。
“當初有被害人家屬報案,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們也隻能按照失蹤人口立案。”
“段局!”一名刑警拿著一份口供,快步走進來“羅瑞陽交代了。”
段明偉精神一振,把口供拿過來仔細的看了一下。
“稀土還真是堪比黃金,怪不得那麼多人,紛紛往稀土產業裡鑽。就說這個羅瑞陽,四五年間就撈了二十多萬。經過他手送出去的錢都過百萬了,想想這多麼可怕。
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稽查大隊大隊長,那些礦主呢?尤其是走私稀土的,他們得賺多少黑錢?”
江紅能說啥,他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自己找了個好媳婦。
麵對金錢的誘惑,曾經他也動搖過,是他媳婦站在他身後,給他把關。
隻要送錢的,一律拒之門外,當然了,在官場,太清高肯定也不行。
所以,小來小去的,煙酒什麼的還是要收點。
不過這些東西,在此時來說,隻是屬於禮品,跟受賄還是有點差距的。
段明偉說道“江局,謝謝你的配合,我這就去見專案組領導。”
“應該的,應該的。”
江紅跟段明偉也是熟人了,畢竟兩個城市距離並不遠,雙方經常交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