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魯慶守跟另一名青年,非常狼狽的被趕出了招待所。
熊兆銘為了逼周安東低頭,就把“失蹤”的魯慶守留在了招待所,不讓他露麵。
早上熊兆銘被攔下來,要求結賬的時候,被怒火衝昏了頭,早就把他們忘了。
今天招待所退房的人比較多,到了中午保潔阿姨收拾房間,才發現魯慶守和一名青年沒有離開。
阿姨以為搞錯了,打電話給總台,確定這個房間已經退房,要求魯慶守趕緊離開。
當時魯慶守就炸毛了,他根本就不相信,熊兆銘會突然把他的房間退了。
跟保潔吵了起來,雙方差點動手,幸虧保衛科來的快,不然保潔非得吃虧。
然後保衛科的幾個人,控製住魯慶守和那名青年,把他們扔出了招待所。
兩個人欲哭無淚的站在招待所門口,想要理論,可看著幾名保衛科的小夥子。
兩人愣是沒敢說一句話,一時間感到了迷茫,不知道去哪裡。
這時有兩個人在他們身邊經過,隱約的聽到兩人聊天話語聲。
“公審應該完事兒了吧。”
“我聽說這次被公審的犯人不少,不能那麼快完事兒。”
“這都快12點了,還是坐車直接去槍決現場吧。”
“在哪?”
“每次槍斃罪犯,不都是在北山公墓嗎?”
“行,我們找個車直接去那裡。”
魯慶守和年輕人對視一眼,兩人也沒地方可去。
無意中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想著去看看熱鬨,等晚上的時候在聯係廳長。
市文化宮外的公審大會已經進入尾聲。
這一次,足足有七十多人被公審,其中一多半兒是準備執行死刑的死刑犯。
剩下的就是陪綁的,會一起被押上刑場,跟死刑犯跪在一起,讓他們感受感受死亡。
周安東就站在最前麵,旁邊是姚軍、陳偉民、吳縣平和戴曉敏。
幾個人都戴著口罩,戴著墨鏡,尤其是戴曉敏,圍著圍巾,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在周圍,王文田和二十多名保鏢,在暗中把幾個人保護了起來。
畢竟今天人太多太複雜,尤其是公審大會,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意外。
戴曉敏看著陳家三兄弟,眼中沒有愛也沒有恨,平靜如水。
就跟在場所有看熱鬨的人一樣,就好像不認識陳家三兄弟一樣。
而她的前婆婆,還有陳家的那些親戚,能有好幾十人。
有的痛哭失聲,有的麵無表情,有的能在臉上看到隱藏的笑意。
“嚴菊芬你還有臉哭?”
一名中年女人抬手,給嚴菊芬,也就是戴曉敏前婆婆一巴掌。
“要不是你兒子惹是生非,陳忠厚那個老不死的總是找我家忠來撈人,他怎麼會被連累吃槍子兒?”
這個女人是陳家老三,陳忠來的媳婦。
這時,又一個女人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抽在了嚴菊芬另一邊臉上。
“老三媳婦說得對,都是因為你們家,我家忠學才被連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