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安東和簡秋出了客廳,老爺子喃喃的念叨一聲:“簡鴻章,老小子,你生了個好孫女啊,但老子的孫子也不差。”
老爺子嘀咕著,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他可以確定,簡鴻章那個老小子,並不知道周安東的爺爺是他周邦華。
如果知道,他可以非常肯定的說,那老小子一定會殺過來找他麻煩。
因為兩人年輕的時候就不對付,有一次拚酒,簡鴻章輸了,喝得人事不知。
老爺子也沒迷迷瞪瞪,但還能走路,就自己回去了。
可不知道誰那麼缺德,把簡鴻章弄到了驢棚裡睡了一晚。
但誰也沒想到,那頭驢拉稀,拉了簡鴻章一身都是。
這放在誰身上都接受不了,而且當時也沒有彆人,簡鴻章就把這個事情按在了老爺子腦袋上。
至此之後,兩人就徹底鬨掰了,隻要一見麵,保證開打。
如果有首長在,兩人就動嘴,如果沒人在場,兩人就動手。
但老爺子從小練拳,簡鴻章喝酒沒贏過,打架依然是輸。
兩人爭爭搶搶的一直到抗戰勝利,簡鴻章就沒服輸過。
可老爺子突然消失了,簡鴻章要是知道周安東的爺爺就是周邦華,肯定會殺過來的。
“爺!”老四看到爺爺嘴角的笑意,很是好奇的喊了一聲:“你在笑啥?”
老爺子低頭看著老四,溺愛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爺爺想起了年輕的時候,打完小鬼子,就再也沒見過曾經的那些兄弟了。”
其實,這幾十年來,他也一直在琢磨,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坑了簡鴻章,把那老小子弄到驢棚的。
當時他們在根據地開會,幾十人,大多數都是熟人,他想到誰都有嫌疑。
不是說簡鴻章人緣兒不好,誰都想坑他,而是這個事情本身就是個玩笑。
在那年代,睡驢棚睡牛棚太正常不過了,那些領導人很多都住過。
尤其是在最艱苦的時候,有驢棚睡牛棚住,那都相當於住彆墅了。
所以,不管是誰把簡鴻章弄到驢棚的,肯定也是惡作劇,絕對沒有惡意。
隻是那頭驢是個意外,誰能預料到它會拉稀。
老爺子喃喃的說道:“也不知道,把簡鴻章弄到驢棚的那個家夥還活著沒有。”
想著,老爺子又歎口氣,這個事情恐怕會成為千古謎案。
除非那個家夥自己站出來,不然很難找出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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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東扶著簡秋上了車:“我怎麼沒有看到蘇蘇?”
“睡覺呢。”簡秋說道:“老四帶著她瘋了大半天,中午吃完飯就睡了,估摸著晚上就不能醒了。”
周安東有些頭疼的說道:“這要是半夜醒了可麻煩了。”
“那也沒辦法。”簡秋無奈的說道:“你回來之前我叫了她一次,沒有睡醒,吭吭唧唧的哭了兩聲,媽就說讓她睡吧,我就沒再動她。”
“董事長,那去哪?”王文田係好安全帶,啟動車子。
周安東說道:“去六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