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萬福源擺擺手：“快去快回，我在家等你，然後一起去招待所。”
萬鵬點點頭，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穿好衣服，快步跑了出去。
看著兒子走了，楊梅長吐一口氣，接著笑了起來。
“終於去了一塊心病，隻是等他進了未來文化，估計還得留起來。”
萬福源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裡，歎口氣：“那是以後的事，眼前先讓他把頭發剪了，我們能舒心一段時間。”
楊梅想了想說道：“人家周董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是不是得買點禮物？”
“沒有必要。”萬福源搖頭：“人家周董什麼都不缺，你買了，反而見外了。”
與此同時，廖庭開著車送孔昱回到了那個小巷。
她跟著孔昱來到出租屋，陰暗逼仄的空間，空氣中飄散著發黴味道，還夾雜著一股怪味兒。
她知道這地方的環境會很差，但怎麼都沒想到會差到這個程度。
“你平時就在這裡住？”
“對！”孔昱邊收拾行李邊說道：“吃住都在這，包括——接客。”
廖庭走過去，看了看孔昱孔昱收拾的衣服：“拿幾件平時換洗的就行了，其他的都扔了吧，就當跟過去告彆。”
孔昱收拾衣服的手停頓了一下，她真有點舍不得，但還是默默的點點頭。
“好！”
然後隻是撿了兩件喜歡的衣服，還有內衣放到了行李箱裡。
“走吧！”廖庭轉身往外走：“既然你暫時跟著我，那也就是禦貢集團的員工，你的形象也得改變改變，先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孔昱當然沒有意見，她也知道，自己有意見也沒用。
“小魚！”
這是孔昱的彆名，而說話就是旁邊出租屋的那個女孩，懷裡依然抱著那隻小狗。
“你——這是要去哪？不在這裡住了嗎？”
這女孩說著，眼睛卻看向了廖庭。
孔昱點頭：“我找到了一份工作，不乾這行了。”
女孩眼裡閃過羨慕的神色，伸出手：“恭喜你上岸，以後前程似錦，找一個好老公。”
孔昱跟女人握了握手：“謝謝，也希望你早點上岸。”
女孩笑著點點：“會的。”
孔昱說了一聲再見，跟著廖庭往胡同口走。
女孩看著孔昱上了車，喃喃的說道：“小魚，你知道嗎？我真的好想上岸，但沒有機會了。”
女孩站在那裡發呆，很突然的，她臉上的表情變得痛苦起來，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然後放下懷裡的小狗，雙手死死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會，女孩掙紮著站起來，踉蹌的回到房間，在破舊的床頭櫃的車裡裡找到藥服下。
而在抽屜裡，還有一張醫院的診斷書，上麵寫著胃癌。
…………………………
“哎呀！”孔昱叫了一聲：“我還沒有退房呢。”
“沒退就沒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