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好好說話,你當我好說話,是吧。”
周安東把雙腳搭在辦公桌上看,一縷淡淡的青煙,由明滅不定的煙頭處緩緩升騰。
“你一個連牌桌都沒有資格上的人,有什麼資格給我周安東道歉,準備洗乾淨屁眼兒坐牢吧。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有些人已經自身難保,不要指望他們能保你。
另外,關注關注今天香江的新聞,也許你就能明白,自己輸在了哪。等有一天你在苦窯裡出來,就能懂得,怎麼才能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最後我再提醒提醒你,該裝孫子的時候,你就要裝孫子,如果你硬裝兒子,一定會被人打死的。”
周安東掛斷了電話,沒有再給孔興中說話的機會,然後把腿放下來,探手拿過煙灰缸,彈了彈煙灰。
從孔興中的語氣中能聽出來,這個家夥找他道歉,並不是他意識到了危險而做出的決定,很有可能是被逼的。
這就有點不正常了,那個家夥警惕性這麼差,思維這麼遲鈍,到了現在,居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他到底是怎麼當上中保總經理的?
周安東抽著煙,下意識的拿起煙灰缸放到腿上。
不可能的,孔興中如果這麼蠢,不可能爬到中保總經理的位置上。
難道,中保收購康禾受阻的事情,他還不知道,所以沒有意識到危機?
這也有點說不通,畢竟是中保的總經理,換句話說就是總裁,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能不知道?
周安東慢慢坐正身體,又把煙灰缸放到桌子上,看著手裡的煙頭,在冒著淡淡的青煙,眼神有些虛渺。
這裡麵是不是隱藏著自己沒有看透東西?
孔興中是總經理,代表就是中保,既然打電話過來道歉,那個叫金秋羽的董事,為什麼還要親自找他談呢?
而且還找到了聶雯這個發小充當中間人,很明顯是在告訴他,兩人可以成為朋友。
周安東把燃燒殆儘的煙頭扔在煙灰缸裡,雙手十指交叉,枕在腦後。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中保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他們有著各自的利益。
“越來越有意思了。”
周安東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好長時間沒見老張了,打個電話問問早上吃飯沒有。”
嘀咕著,周安東拿起電話,撥通了武宏康辦公室。
“你好,這裡是秦池酒廠,我是張生輝。”
“我是周安東。”周安東笑嗬嗬的說道:“老張,早上吃飯沒?”
張生輝一下子就被周安東整懵逼了,在阿裡回來後,兩個月沒聯係了。
怎麼這一大早的打電話,就問他吃飯沒有,心中立刻響起了警鈴聲。
“周董,這大早上的就打電話問我吃飯沒有,你這是夜貓子進宅啊。”
“放屁!”周安東罵了一聲:“我就是覺得咱哥倆有段日子沒聯係了,給你打個電話問問,順便給你一場潑天的富貴,居然居然這麼不識好歹。
太讓我傷心了,就這樣吧,以後咱倆有工作需要的時候聯係,如果沒有工作需要,那就彆聯係了。至於這場富貴,我還是給老武吧,再見!”
“等……”
“嘟嘟嘟……”
張生輝剛說了一個字,周安東就把電話掛了,聽筒裡傳來一陣忙音,把這個家夥氣得直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