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東微微一笑,衝著身邊一名站在攝像機身後的青年問道。
“兄弟,剛才他們罵我威脅我,有沒有拍下來?”
青年愣了一下,緊接著點頭:“拍下來了。”
青年是京城電視台的,電視新聞肯定要取材。所以,早早的就把攝像機架了起來。
周安東到了之後,他就把攝像機打開了。這可是周安東啊,親自來了庭審現場。
這是絕對不能錯過的素材,肯定要拍下來,而且他都想到了,這個月獎金會多不少。
可怎麼都沒想到,會有意外的收獲,居然有兩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對周安東進行辱罵威脅。
周安東點點頭,問身邊的唐林和張佐:“認識剛剛那兩個人嗎?”
“不認識!”唐林和張佐同時搖頭。
周安東對王文田說道:“你現在去報警,就說有人對我進行辱罵,還要殺我。”
“是!”
王文田快步離開,而其他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前麵那兩個,不時回頭衝著周安東呲牙的年輕人,眼裡流露出了憐憫。
在這裡辱罵周安東,威脅要殺他,還真是嫌自己命長了。如果他隻是把你們送進去吃幾年窩窩頭,那都是他仁慈。
時間很快,張景寬和孔興中以及孔興華被帶上了法庭,三個人掃向旁聽席,一眼就看到了周安東。
三個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張景寬是後悔,孔興中是平靜,孔興華是怨毒。
張景寬後悔的是,當初就不應該去摻和周安東和孔興中的事情,如果不是當初鬼迷心竅,或許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這一段時間,他是真的把腸子都悔青了。可是事已至此,後悔又有個屁用,世上哪有後悔藥可以吃。
昨天晚上一整晚,張景寬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腦海裡一直想著今天開庭的事情。
其實他心裡明白,這次肯定是活不了了,但還是抱著一線希望,說不定法官會念在他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給他判一個死緩或者無期徒刑。
至於孔興中表現出來的平靜,不過是因為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在作祟,讓他不得不將內心深處的恐懼強行壓製在心底。
畢竟曾經是中保的總裁,風光無限,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可以說是呼風喚雨無所不能。
而現在他卻成了階下囚,這種巨大的落差感換做誰恐怕都會受不了,何況,把他能進來的,還是他一直瞧不起的泥腿子,而且就坐在旁聽席上,看著他受審。
而孔興華表現出來的怨毒,這是正常的。那個家夥一直都很囂張跋扈,尤其是仗著孔興中在背後撐腰,大有不把天下人放在眼裡的感覺。
周安東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然後微微歪過頭去,看著坐在他旁邊的關勝傑,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問道。
“你說,他們三個,現在心裡都在想什麼?”
關勝傑嘴角微揚,笑著說道:“下輩子見到你繞路走,免得再被玩兒死。”
”
“你這話說的,我怎麼這麼不愛聽呢?”周安東很是不滿:“我這可是匡扶正義,為民除害,為國家打掉蛀蟲。
像我這樣充滿正義感的五好青年,這世上還有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汙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