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東剛把溜魚段放到嘴裡,聽到罵聲看過去。
斜對麵的卡座,坐著三個人,其中兩個背對著他,看不到臉。
另外一個,是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手裡拿著江小白。
“你就收收心吧。”背對著周安東的一個人說話了:“雖然你賠了很多錢,但你現在兜裡的錢,我們一輩子也賺不到,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就是啊。”另一個人說話了:“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拍戲吧吧。”
周安東看著那名中年人很是眼熟,但一直沒想起來是誰。
隱約聽到他們談話之後,臉上才露出恍然的神色。
那位拿著江小白在喝的,不正是特彆特的李老板嗎?
周安東立刻就明白了,李老板為什麼會罵娘。
這位可是最早炒外彙的一批人,而且還是大賺特賺。
八十年代,賬戶裡就有幾千萬美元。
隻不過是時運不濟,今年全都賠了,特彆特的股份都賣了。
估計是他沒有注意到日本股市的動蕩,錯過了機會。
“如果不是一直在片場,我怎麼可能會注意不到日本股市。”
李老板歎口氣,舉起手裡的江小白:“時也命也,來喝一口吧。”
周安東笑了,也沒在關注,他們這頓酒喝到快十點才散。
到了家之後,渾身的酒氣,所以就在客房睡了一晚。”
…………………………
1994年6月14日,農曆五月初六,星期二!
周安東吃完早飯,來到三進的客廳,剛拿起報紙,旁邊的電話鈴聲就響了。
把報紙放下來,拿起電話,聽筒裡傳來夾著嗓子,尖尖的嗓音。
“是周安東同誌嗎?”
周安東沒有說話,而是拿起煙點了一根。
對方沒有聽到回答,顯然愣了一下。
“我是周安東的女朋友,請問他在家嗎?”
周安東嘴角抽搐了一下,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大佐哥,你想當我女朋友沒問題,但有個前提條件,就是你得先去泰國走一趟,因為我隻信任那邊的技術。”
“啊?”張佐疑惑地啊了一聲,不明白周安東說的是什麼意思。
“什麼技術?”
“哈!”周安東忍不住笑了一聲,心想大佐哥怎麼這麼純情呢?
他故意賣關子道:“就是那種能讓你從男人變成女人的技術。”
“艸!”大佐哥頓時反應過來,臉一紅,剛罵了一聲,緊接著電話就被唐林一把搶了過去。
唐林沒好氣地損了張佐一句:“磨磨唧唧的,你還能乾點啥?”然後對著電話那頭的周安東問道:“東哥,禦貢音樂節是不是18號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