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瞪大了那雙充滿懷疑和難以置信的眼睛,像掃描儀一樣迅速地掃過四周。
他的目光急切而慌亂,仿佛想要從周圍的環境中找到一絲線索,來證明自己所見並非真實。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尋找,最終他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定格在了印陌的身上。
在趙虎的潛意識裡,老板神通廣大,可以隨心所欲地出現在國內的任何一個角落,但絕無可能出現在這。
眼前的場景讓他感到無比震驚和困惑,以至於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覺。
於是,這家夥像是要把眼珠子揉出來似的,拚命地用手揉搓著雙眼。
緊接著,他又連續快速地眨巴起眼睛,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驅散眼前的錯覺。
可是,當他再次定睛看去時,滯留室的景象絲毫未變,他的老板依舊靠牆坐在地上。
而此時的印陌同樣一臉的懵逼,趙虎怎麼會出現在這,難道這狗東西真的嫖娼被抓進來了?”
相比之下,盧少青則是在場眾人中最為冷靜和清醒的一個,臉色也是最嚇人的。
因為趙虎的被抓,意味著他的預感成為現實,事情正不可避免地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趙虎!”印陌終於回過神來,臉色猙獰的說道:“你怎麼回事兒?”
趙虎很委屈,剛要說話,將近二百斤的他,被宏民抓著後脖領子薅了出去,然後門砰的一聲關上。
“老板,老板!”
趙虎企圖掙脫宏民的掌控,這時耳邊響起鄧建新的聲音。
“趙虎,這裡是派出所,如果你不想因為暴力襲警,企圖奪槍逃跑被擊斃,你就繼續。”
趙虎立刻老實了下來,如果沒有看到老板,他絕對不會在乎這種威脅。
即使剛剛在審訊室差點被弄死,到現在還心有餘悸,但依然認為那是警察最後的瘋狂。
隻要自己咬緊牙,老板很快就會救自己出去,到時候這幾個對他用刑的警察,全部都得被清算。
可這種念頭,在他見到老板的那一刻就消散無蹤了。所以,此刻的他,可不認為鄧建新是在跟他開玩笑,是在嚇唬他。
“這些二代三代的,犯了法還這麼囂張,真當江州是京城啊。”姚軍輕笑一聲:“江州是講法的地方,不管你是誰兒子,誰孫子,犯了法就要接受法律的嚴懲。”
這話聽到趙虎耳朵裡,讓他的心猛烈一跳,抬頭看過去,一眼就認出來了,這不是前晚和周安東,一起陪老板他們喝酒的那個家夥嗎?
“啪!”
宏民一腳踢在了趙虎屁股上,把這個家夥踢得一個趔趄。
“走!”
趙虎又被帶回了審訊室,這一次他可老實多了。
宏民拿出煙:“來一根嗎?”
趙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要!”
宏民把煙放到他嘴裡,拿著火機給他點著。
“剛剛那個人話你都聽得清楚吧,不管你老板有什麼背景,既然他在江州犯了法,就必須要接受法律的懲處。
你也親眼瞧見了,你那位老板如今也是深陷牢籠、自顧不暇。所以說呢,你可千萬彆心存任何僥幸之念,幻想著他還能夠救你出去。
此時此刻,擺在你麵前唯一正確的道路,便是摒棄掉一切虛無縹緲,且不切實際的幻想,本本分分的與我們通力合作。”
趙虎坐在那裡,吧嗒吧嗒的猛吸著香煙,對這一番話語充耳不聞,依舊用沉默頑強地抵抗著。
“我得提醒你一句,我的忍耐可是有著限度的。”宏民繼續說道:“你不過是印陌身邊的一名小小的保鏢,隻要你老老實實的向我們坦白交代。
甭管那些槍支彈藥還有手榴彈究竟源自何處,以及你們此番來到江州究竟懷揣著何種目的,這些事情其實跟你本人的關聯都不算太大。
然而,如果說你執意要頑抗到底、死撐到底,那麼我們警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針對你展開全方位的深度調查。
並且,實話告訴你,關於你個人所犯下的那些違法犯罪行為,我們這邊已然掌握了一部分確鑿的證據,其中就包括好幾樁由你參與其中的暴力犯罪。”
聽到這裡,趙虎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了一下,儘管這個動作極其細微、幾乎難以察覺,但還是被宏民捕捉到了。
宏民的嘴角也隨之悄然浮現出一抹若有若無、難以察覺的笑意。
跟著印陌這樣囂張跋扈的主子,趙虎身上不可能沒有案子的。
果然被他炸出來了,而且看這個家夥的反應,案子應該還不小。
“外麵的大雨已經下了好幾個小時,整個江州已經進入了防汛緊急狀態,我真的沒時間趕你耗著。
所以,我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十分鐘後,你要是老老實實的交代,我們不會深挖你身上的案子。
如果你不交代,對不起,我們會組建專案組,專門對你展開調查。如果你能承受最後的結果,那你就頑抗到底。”
宏民拿著煙出了審訊室,鄧建新和姚軍正站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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