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婧笑了起來,指了指嬰兒床:“快去看看你閨女吧。”
周安東搖搖頭,來到窗前,抓著簡秋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
“媳婦,辛苦你了。”
安婧猛地打了個冷顫:“哎呦我的天,一來就放電真讓人受不了,走了,走了。”
簡秋笑著說道:“這麼晚了,讓東子送你回去。”
“不用!”安婧拒絕道:“他也趕十多個小時路了,我可不敢麻煩他,何況他還沒看到閨女呢。”
周安東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文田他們在外麵呢,我讓他送你回去吧。”
這次安婧沒有拒絕,周安東轉身出了病房,王文田他們正在樓梯口抽煙,見到他出來,急忙把把煙掐滅。
“董事長!”
周安東交代道:“你送安總回家,一定要送上樓,看到她進屋。”
這可不是他謹慎過度,八三年嚴打之後,社會治安有了很大的改善,其中特大犯罪案件已經很少見。
但是嚴打的效果並沒有保持很久,僅僅幾年後,也就是八十年代末,治安又急劇下滑,惡性案件頻發。
主要是因為西方文化對國內產生了極大衝擊,而國內也出現了明顯的貧富差距,很多人心裡不平衡,便挑起事端,破壞社會秩序。
而到了明年,1995年,國內惡性案件最高發的一年,這一年的時間,立案數就超過了150萬起,涉槍、涉賭、涉毒犯罪和黑社會團夥犯罪引發的大案頻出。
1996年,京城發生了建國以來首次持槍搶劫銀行運鈔車並造成二死一傷的惡性案件。匪徒手持56式自動步槍,洗劫了停在銀行門前的運鈔車。
最終,兩名銀行工作人員遭射殺身亡,一人受到嚴重傷害,數百萬元巨款也隨之被劫走,而這個匪徒居然還是越獄潛逃犯。
再加上,為了迎接九七回歸,必須要保證社會穩定,所以九六年再一次迎來了嚴打。而這一次嚴打,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推行了槍支管理法。
現在已經是九四年七月份,惡性案件頻發,治安惡化更加明顯了。安婧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有錢有顏的女人,大半夜的一個人回家,就算坐出租車都不保險。
安婧無奈的說道:“沒有必要這樣吧。”
“怎麼沒有必要?”周安東嚴肅的說道:“你沒有看新聞嗎?三名民警和多名群眾被槍殺,另外還有津門,去年六月份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名出租車司機被殺被搶。
還有前一段時間,一家歌舞廳發生大規模械鬥,死了一個,傷了七八個,其中還有兩個看熱鬨的被砍成重傷。”
安婧突然想起來,昨天早上還聽幾個服務員聊天說,朝陽一戶人家遭到入戶搶劫,一家三口全都被殺了。
“知道了,知道了!”安婧嘴裡很是不耐煩的答應著,但眼角卻滿是笑意:“我走了。”
看著王文田和安婧離開,周安東又對連凱他們說道:“行了,你們也去找個酒店休息吧,彆都守在這裡了。”
說完,轉身進屋病房,然後迫不及待的來到嬰兒床邊,瞪大眼睛看著裡麵睡得正香的小人兒。
“好小一隻啊。”
周安東說這話,伸手要抱起來,可換了好幾個姿勢也不敢抱,害怕把這個小人兒給弄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