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見到周安東站起了身,大佐哥往後一蹦,與周安東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有話就說,彆動不動就嚇唬人,有失你這個廠長的身份。”
對張佐這個二貨,周安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也懶得再搭理他,而是看向緩緩走過來的唐林和聶雯,笑著說道。
“你們兩口子剛剛結婚,怎麼沒給自己放幾天假,出去溜達溜達,看看我們祖國的大好河山?”
“你這個老板沒有發話,我們這些當牛做馬的怎麼敢私自休息?”聶雯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又跟武宏康打了招呼:“武廠長,好久沒見到您來了!”
武宏康站起身跟聶雯握了握手:“起前幾天還來過,是不是您和唐總不在店裡。”
這時,劉麗娟也跟著站了起來,唐林和聶雯包括看著不像好人的張佐,雖然都很年輕,但從周安東和武宏康的態度上就能看出來,這三個年輕人的身份不簡單。
“這幾天家裡的事情比較多,所以沒有過來!”聶文回應著,然後目光看向劉麗娟。
“這位是毛呢廠副廠長劉麗娟同誌。”周安東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這兩位是酒吧老板唐林和老板娘聶雯。”
接著,周安東又一隻悄悄湊過來的張佐:“張佐,也是酒吧股東。”
眾人相互寒暄了一會兒後,紛紛落座。聶雯的目光落在了擺在桌子上的那箱酒上,她好奇地隨手拿起一瓶,仔細端詳起來。
“武廠長,你這也太奢侈了吧,竟然把獻禮酒拿過來喝!”
唐林見狀,連忙從聶雯手中接過那瓶酒,笑著對武宏康說:“武廠長,這酒要是就這麼喝了,實在太可惜了。要不這樣吧,您賣給我,一瓶酒我給您兩千,您看怎麼樣?”
武宏康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道:“這酒我可不賣,也不打算喝。我是要留著作紀念的,我自己留一半,另外一半給老周。”
“還有我的呢?”周安東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他一把將唐林手裡的那瓶酒搶了過來,寶貝似的抱在懷裡,很是不滿的說道:“我的酒你可彆亂動,要是不小心給我摔碎了,你可賠不起!”
“……”
唐林一陣無語,隻能唉的歎了口氣,而一旁的聶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老板,咱酒吧有專門的酒庫,還有專業的保管人員。您把酒放在這裡保管,絕對安全。”
“專業的保管員?”周安東很是不屑的說道:“你怕是忘記我是乾什麼的了吧。”
武宏康見狀,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要說白酒保管,還有比我和老周更專業的嗎?”
就在眾人說笑的時候,一名服務生快步走了過來,然後輕輕的喊了一聲。
“唐哥!”
唐林聞聲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服務生,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事兒?”
服務生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小心翼翼地遞給唐林:“您看看這張紙條。”
唐林疑惑的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一行字:今晚有人要到酒吧鬨事,小心他們有噴子!
“你們看看吧!”
唐林的眉頭瞬間皺了起來,把紙條遞給了周安東,然後周安東看完後,又把紙條遞給了張佐,最後就連劉麗娟也看到了這張紙條,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聶雯的目光落在那名服務生身上,問道:“這紙條是從哪兒來的?”
“我也不知道。”服務生一臉茫然,撓了撓頭:“我剛才去給客人送酒,回來的時候,托盤裡莫名其妙就多了這張紙條。”
周安東抬起頭,仔細的打量著服務生:“前幾天,有幾個人在這裡鬨事,一名服務生被打了個一耳光,那個人是不是你?”
服務生明顯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周安東會突然問起這件事,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連忙點頭道:“是我!”
周安東拿起那張紙條,笑了笑說道:“如果真如紙條上所說,會有人過來鬨事,那一定就是前幾天那幾個人。”
武宏康的臉色微微一變,皺起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是說常勝利?”
“對!”周安東點點頭,同時將手中的煙頭按在煙灰缸裡:“除了他,我想不會有彆人。”
周安東如此肯定的語氣,讓武宏康不太相信:“你就這麼肯定是常勝利?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可能?”
“酒吧裡有這麼多服務生和服務員,這張紙條怎麼就偏偏出現在他手裡?”周安東指了指那個服務生:“如果這個人是隨機選擇的,這種概率雖然不能說完全沒有,但卻是非常低。”
聽了周安東的話,張佐很是不服氣:“那你怎麼就能如此肯定,這不是隨機的,而是有人故意找上他的?”
常勝利在這裡鬨事,服務生被打的事情,唐林和聶雯包括張佐都聽說了。當時,大佐哥就炸毛了,自己不在江湖上走了,但可不是死了。
你他媽的敢到佐爺地盤鬨事,顯然是覺得自己命長了,佐爺要是不成全你,都對不起佐爺我這京城玉麵小飛龍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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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這個家夥就要親自去市局,先把常勝利弄進局子,到時候再好好炮製,要是不把常勝利扒下一層皮亂來,他佐爺還有什麼臉叫玉麵小飛龍。
但是,大佐哥卻被聶雯攔住了,在她看來,咱畢竟是做生意的,也沒有什麼實際的損失,沒必要為了這麼點小事大動乾戈。
而且,要是因為這麼點小事就動用市局警力,先不說要欠下多大的人情,光是這種浪費警力的行為就實在說不過去。最後,聶雯給了挨打服務生五十塊獎金,還給他放了一天假休息。
周安東看著眾人投過來的目光,又一指服務生:“這個小兄弟,被常勝利打了一耳光,所以這個人把紙條給了他,其實就是在提醒我們,今晚要過來鬨事的人就是常勝利。”
唐林依然很是疑惑,對周安東的解釋不太認同:“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那這個家夥應該就是常勝利身邊的人,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聶文也對這一點感到十分好奇,若有所思的說道:“是啊,在道上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義氣,他這樣做,不就是在出賣常勝利嗎?”
周安東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麼說呢,我並不否認,確實有一些人非常講義氣,為了兄弟情義,甚至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可這種人畢竟是少數,可謂是鳳毛麟角。
而大多數人都是利己的,他們往往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甚至不惜與父母反目成仇,跟親兄弟大打出手,鬨出人命的事情也時有發生。相比之下,出賣所謂的兄弟,又算得了什麼?”
“如果要是這樣說,也許還真有可能。”聶雯看向唐林:“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張佐很是不滿的說道:“當時我就說把那個什麼常勝利處理了,你非得攔著,要不然哪有這麼麻煩。”
說完,大佐哥站起身就走:“我去叫人,媽的,手裡有噴子就牛逼啊,我要讓那個常勝利看看,誰手裡的噴子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