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桂芬卡巴著那對小眼睛,儘管周安磊已經說了這麼多,但她心中的疑慮並沒有完全消除,依然是將信將疑:“小二犢子,你真的沒有騙我?”
周安磊的眼神充滿了真誠和懇切,語氣堅定的說道:“媽,你可是我的親媽,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永遠也斷不了的。將來,我還要給你養老送終呢。這種事情,就算我能騙得了你一時,難道還能騙得了你一世嗎?”
趙桂芬用那不多的智商稍微思考了一下,覺得老兒子說得確實有點道理,便哼了一聲:“這倒也是。”
說完,她還是不放心的警告周安磊:“小二犢子,你可彆以為我好糊弄。要是讓我發現你敢騙我,我寧可養你一輩子,也打斷你另一條好腿!”
趙桂芬的威脅,周安磊一點都沒當回事兒。不管自己這個媽品行如何,彆人怎麼看,但對他這個兒子真是沒得說。所以,有一天父母老了,走不動了,他也不會不管。換句話說,就算他不管,以胖姐的善良,也不會同意的。
“媽,我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騙過你?而且,我也根本不敢騙你啊!”
“這倒是!”趙桂芬聽了兒子的話,心裡有些得意的說道:“我可以暫時相信你,現在,我和你爸都餓了,趕緊回飯店吃飯。”
“媽!”周安磊一把拉住轉身就要走的趙桂芬:“我現在的處境很艱難,你和我爸要是非得吃包子,我肯定不會攔著,但這錢得你們自己出啊。”
“什麼?”周孝德氣得差點跳起來:“我吃幾個包子,你還讓我自己花錢?”
周安磊急忙解釋道:“我每個月的工資才一百五十塊錢,這點錢也就夠我買幾條煙,買幾雙襪子。要是我替你們結賬,那接下來的兩個月,我恐怕連一點零花錢都沒有啦!”
“我們是你的爹媽,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到最後不還都是你的嗎?”
周孝德這個“一家之主”,顯然是被老兒子氣到了,說話的語氣很是不善。如果是在家裡,早就操起笤帚疙瘩開打了。
“不就是幾個包子嘛,又不是金子餡兒的,能花你多少錢?”
“如果你們隻是簡單的吃幾個包子,確實花不了多少錢。但問題是,你們不僅點了好幾個菜,而且這些菜還都是肉菜,這可就不便宜了。
更要命的是,爸你居然還要喝禦貢酒,先不說特供型的價格有多高,就算是普通型的,那兩瓶也得一百多,我哪有那麼多錢來結賬?”
周安磊可太了解周孝德了,畢竟是養了自己二十多年的老子。周孝德說喝禦貢酒那就得喝,尤其是在他這個兒子麵前,那就是說一不二。如果不讓喝,肯定會鬨事兒。
“爸,您看啊,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儘可能挽回我在胖姐心中的形象,好讓她能夠原諒我,最終答應嫁給我。”
“不行!”周孝德一聽,兒子還要娶那個二婚的女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你瘸了一條腿,我也絕對不會同意你娶一個二婚的女人,更彆提她還帶著個拖油瓶兒!”
周安磊表現的很平靜,不緊不慢的說道:“爸,我就想問問你,咱家到底有多少錢?”
聽到周安磊問家裡有多少錢,周孝德的臉色瞬間變得警惕起來,盯著周安磊問道:“你問這個乾啥?”
“哎呀!”趙桂芬急忙把話接了過去:“你哥出了事兒,你去南邊,又拿走了好幾千,家裡真的已經沒有錢了。”
“對對對!”周孝德在一旁連連點頭,附和著說道:“家裡確實已經沒錢了。”
周安磊笑了起來:“咱家要啥沒啥,就三間破房子,下雨天還會漏水。就這條件,不要說好姑娘了,就算是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寡婦,也不可能瞎了眼嫁給我這個瘸子吧?”
周孝德:“……”
趙桂芬:“……”
“爸、媽!”周安磊歎著氣的說道:“就咱家這條件,咱們就彆總是想著仰頭,往上看那些夠不著的東西了,想也沒用。咱們得現實一點,胖姐能看上我,那都是我上輩子天天磕頭燒香求來的,這是咱老周家祖墳冒煙了。”
周安磊最後抽了一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用手指著包子店:“那店是胖姐的,所以,你們以後也不要說什麼她帶著拖油瓶。就算以後我真的和她結了婚,也得靠人家養著。”
接著,周安磊的語氣充滿了誘惑:“爸、媽,你們想想看,隻有我和胖姐結婚,我才能得到飯店一半的股份。剛剛你們也看到了,包子鋪的生意有多好。
等我取得胖姐的原諒,並並跟她結婚,那一半的股份可就穩穩地落入咱們家手裡了。到那個時候,你們就再也不用像現在這樣,每天起早貪黑地下地乾活兒。而且,大哥的彩禮錢也完全不用你們去操心,這些我都能輕鬆搞定。”
但是,如果你們還是覺得胖姐是個離過婚的女人,帶著個拖油瓶,會給咱們家丟臉,所以堅決不同意我和她在一起的話,那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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