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乾。”
萬劍宗三人:“……”
不是,你們是不是有點太猖狂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當著人麵討論怎麼合作乾他們萬劍宗呢?
至此,阮蔚終於滿意的笑了。
她美目掃過望溪行,露出了一個堪稱絕色的笑。
阮蔚知道,他們人數雖多,實力上卻不占優。
萬劍宗,實在不愧是通州第一。
他們五個嫡傳的實力都遠超其他九個宗門,除開柳渡箏是金丹初期,其他四個都是金丹後期,其中還有一個擁有天下劍首鏡己的傅弈,和一個半步元嬰的望溪行。
望溪行迄今還未使過她那雙劍。
然而,阮蔚不是個服輸的人。
在絕境之前,阮蔚會竭儘一切的去尋找一個破局的方法。
既然人不夠多,那就再拉幾個人入夥咯~
望溪行嘴上說要公平,所以和阮蔚切磋時才不用雙劍。
實際上,她隻是要留一隻手來攥著那四塊命牌罷了。
望溪行疑心重,她不相信藏匿。
她隻信唾手可得。
沒有聰明人是喜歡輸的,望溪行如此,阮蔚亦是如此。
如果實力足夠,阮蔚自己當然也不必如此小心謀劃,直接乾脆地上去和人打個痛快就是了。
那太可笑。
喜歡挑戰強敵和送菜是有本質上的區彆的,阮蔚來十方大比是為了贏,手段如何,她從來不在意。
何況這事——
本就不是阮蔚先動手的。
在察覺到阮蔚帶走薑榕榕後的意圖後,望溪行先一步布局,她讓柳渡箏與雙子一同尋找阮蔚,又讓傅弈不遠不近的跟著,妄圖甕中捉鱉、一網打儘。望溪行可以搶望息穀的赤嘉果,阮蔚也可以搶走薑榕榕。
望溪行可以讓師弟師妹們包圍蓬萊仙宗,阮蔚自然也可以借力打力,見招拆招。
雙方實力差距太大,阮蔚拚儘全力也隻能為己方多出一條路來,她受了重傷,對麵卻是分毫未損。
但她已經做到了她能做的一切了。
無論是壓製柳渡箏、牽製望溪行、解救見空等人。
這已經是阮蔚的極限了。
計策,就是弱小之人與強大之人博弈的手段。
戰陣之間,不厭詐偽。
人與動物的區彆,就是會使用計謀和工具。
她們不過是執棋人。
區彆就在,對望溪行來說是碾壓之勢;對阮蔚來說,這是絕境求生之勢。
阮蔚:棋局而已。
讓你幾步還真以為自己能吃我子啦。
灑灑水咯——
望溪行咬牙,“先送阮蔚出去。”
虧她剛才還真切地擔心了一會兒。
看人家這嘹亮的一嗓子,還有這縝密的謀劃,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阮蔚這腦子和口才的威脅實在有點太大了。
見空也是金丹後期,還十分善守;隻要他守得住,四個望息穀醫修,打消耗戰都能耗死萬劍宗。
柳渡箏嚴肅點頭,“可以。”
看阮蔚給她小師兄唬的。
柳渡箏手持裳霓,抽空掃了眼剛才在地上和常懷瑾肉搏之後沾染上一身塵土的傅弈。
翩翩公子少年郎,灰頭土臉二傻子。
傅弈一臉不可置信,“她……這麼大陣仗,就是為了救人???”
他抿著唇,好看的眉峰緊緊相挨著,又倏然鬆開。
不理解,但支持。
聖父·傅弈不能理解阮蔚的用意,但這不妨礙他讚賞阮蔚的‘善良’行為。
在一個競技類的比賽裡,阮蔚居然為了救人以身涉險?
哇,她好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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