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玄同將人接住:“……”
他無奈地說:“多大的人了,還怕這些。”
常懷瑾還沒說話呢。
池衿,“可以怕。”
他的眼睛被長垂的睫羽蓋著了一半,忽閃之間,他再一次肯定的說:
“多大的人都可以害怕。”
不止是師姐,師兄也可以害怕。
“害怕鬼,害怕蟲,害怕黑,都可以。”池衿說:“沒有人會說軟弱。人,就是會對其他的事物產生各種各樣的情緒。”
蓬萊教了那麼多那麼多的各道經典,藏書閣廣羅天下古籍,多位老祖師長一對一的教導。
為的便是叫他們——
明事理,曉是非。
讀書。
讀越來越多的書。
就是為了讓人接受自己與他人的不同,接受他人與他人的不同,接受世界與世界的不同。
然後。
在這個,對每一個人的性格都做了細微之處區彆的世界,安靜的,憐憫的,生存下去。
接受不同,保持自我。
池衿今日還算公平。
常懷瑾一下就覺得自己有人撐腰了。
他把頭從蕭玄同的肩上抬起,附和道:“就是就是!”
蕭玄同:“……是我說錯了。”
蕭玄同一直都是個很大方的人,更是一個不屑於扯皮擺譜的直爽性子。
有錯就認錯。
這不是男生該做的。
這是每一個正常人都應該要做到的。
隨著曲調的漸漸消聲。
散落在四周的點點藍光緩緩彙聚成了一個體塊,人形逐漸清晰起來。
最終,它凝聚成型。
那是一個透明的淡藍色身影,是個渾身遍布傷痕的半大少年人,眼眶是空的,手腳是扭曲的。
它的身形若隱若現,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眾人驚訝地看著這個靈體。
望溪行:“……就這麼水靈靈的把靈體召喚出來了?”
不用上香?不用持續注入靈力?
這和望溪行以往見過的問靈不一樣啊這!!
池衿說:“不然呢。”
見空神色複雜:“第一次?”
“反正我沒看她練過。”蕭玄同說:“蔚蔚學東西很快的,習慣就好。”
望溪行、見空陷入了沉默。
天道!
望溪行、見空:我有權保持沉默,直到天道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曲終。
阮蔚這才吐出一口濁氣。
她收起幽熒,又使勁的轉了轉自己酸疼的手腕。
先天靈體也開始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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