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一次……
池衿看見了阮蔚。
真正的阮蔚。
她的模樣縮小了許多,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周圍的建築也很怪異,路過的人很多,每個人都穿著和阮蔚一樣的奇怪衣衫。
池衿很疑惑。
師姐這是……轉世了嗎?
他看著。
癡癡地,一瞬不眨。
鏡麵上的鮮血慢慢的凝固,結成了深褐色的血痂,魔族的自愈能力也緩緩起效,止住了他腕間的傷口。
池衿毫不猶豫的再一次割開了手腕。
血再度滴下。
再一次看見的,又變回了原來的、黃土之下的軀殼。
……
再之後。
池衿手腕上的傷口就再沒好過。
他是右撇子。
從那之後。
池衿左手上的束袖便再也沒摘下來。
在極多次中的極少數中。
池衿心滿意足的見到了穿著奇怪的阮蔚。
他看著她一點點長大,從小蘿卜頭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
池衿是個說話欲望很低的人。
他從來不曾有過要和鏡中無憂無慮的少女說些什麼的想法。
不,他也試著說過。
池衿喊:師姐。
鏡中人沒有任何的反應。
池衿想,大概是異世界吧,聲音傳不到那一頭的緣故吧。
後來。
從某一次開始。
池衿可以聽見了。
不管他有沒有開啟水鏡,他偶爾會聽見師姐喊著自己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帶著哽咽的語氣。
她總不記得前一次,但她總是在重複的告訴他:
池衿,不要繼續了。
池衿笑一笑,沒有理會師姐,也沒有抗拒既定的命運。
再之後。
池衿就死了。
“嘶。”
池衿一晃神,他莫名覺得頭疼。
他忽然不記得自己剛才在想些什麼了。
就好像。
他忘掉了什麼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東西。
但無論池衿怎麼努力回想。
空白的識海沒有留下任何的答案,他似乎遺漏了很多的故事。
阮蔚耳力尖的很,扭頭問:“怎麼了?”
池衿默了一會,又揚起一張笑臉:“我沒事,師姐,就是有些困了。”
阮蔚:“……”
“沒事你嘶嘶嘶個什麼勁。”
她嘴上叭叭,實際上卻急促的喊了聲:“趙競!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嫌歸嫌,寵也是真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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