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弈抿唇,沒說話。
他不覺得自己幫人是錯的,但確實是因為他,眾人才會落到這兒不知所蹤的地方來。
柳渡箏皺眉:“說兩句就得了。”
小師兄雖蠢,但是一家的。
萬俟安剛擦乾淨臉,也衝過來翻白眼,:“我很少站齊白芨的。但是,傅弈,你這次真的有點犯蠢。”
寧無遠也說:“傅道友,不是我說你,你……你不能無底線的幫彆人啊,他們後來都得寸進尺到那地步了,你居然還忍得下、哎……”
寧無遠歎了口氣。
時浮蟬忍不住道:“師兄你說什麼呢,傅道友分明也隻是好心!”
這時候。
正在調息的紀樺安睜開了眼,他的聲音很淡:“傅弈,回宗領罰,我和你一起。”
莫名的有些像望溪行。
傅弈:“……是。”
這次帶隊的是紀樺安,除了長幼尊卑亂七八糟的蓬萊仙宗,其他宗門的長幼順序是很嚴苛的,身為師兄的紀樺安就是有資格懲罰師弟。
況且,這次的傅弈確實也該罰,自己也是。
紀樺安覺得自己這次作為領隊簡直爛透了,他一點也不滿意。
這一趟秘境之行真是——
吃一塹又吃一塹,吃完之後又繼續吃了一塹。
吃塹都吃撐了。
從進入秘境開始,傅弈就總在脫離隊伍。他一會兒救一個小姑娘,一會兒又救下幾個老人家,沒過多久又於心不忍的幫助其他受傷的修士治療。
世上本就少有他這類人,蠻荒尤其少有。
有些人得了饋贈便會道謝,道謝之後也乾脆離開,這些算好的。
幫助他人是會帶來成就感的。
幾個少年也不是見死不救的性子,最開始,就連齊白芨有時候都會搭把手,紀樺安對此也沒有意見。
救也罷,救完了直接走就是了。
誰知還有些人居然不肯走了,他們莫名其妙跟在了嫡傳身後,企圖得到他們的庇佑。
怎麼都甩不開。
冷臉威懾也試過,叱吒怒罵也試過,就是趕不走。
在發現麵前的這些嫡傳都有著詭異的好運,天材地寶走到哪撿到哪之後,這些人便如附骨之疽般死死地黏住了少年們。
最開始還隻是跟著撿一些紀樺安他們不需要的東西,慢慢地,有些人開始湊到最好脾氣的傅弈眼前討要,傅弈開始還會給一些,到後來,傅弈也不想同那些人多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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