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齊小姐憤恨不已的樣子,手上滑起照片,“你看!這是不是你的照片!這東西你能不能拿走!他已經和我結婚了!相框擺在床頭櫃是想惡心死誰嘛!!”
我看著屏幕裡的照片不自覺地牽起唇角,是我四年前和成琛拍的睡衣大頭照。
那時的我笑容燦爛,故意將自己和成琛的頭發揉的很亂。
沒想到,四年後會以這種方式呈現在我麵前。
“還有這些破花,是不是你種的!”
齊小姐情緒異常激動,指上滑動著照片,不斷的讓我加深著某些記憶,“上百盆破花,你最好去給搬走!我一天都不想再看到,像你這種女人,我真是恨不得將你……”
“你是懿兒姐姐嗎?”
“……”
齊小姐滑動照片的動作一定,墨鏡差點落下來,她趕忙推上去,又看向珍姐,“她,她說我是誰?”
珍姐臉上訕笑,胳膊肘輕碰了下她,“夫人,你演過了。”
“過了?我哪裡過了?”
她小小聲,清了清嗓兒,裝模做樣的又坐回藤椅,“懿兒是我的小姑子,你不要把她和我搞混了,今天我找沈小姐過來,就是要算賬的。”
“懿兒姐姐,你是不是身體還不是很好?”
我直說道,“剛剛我看到你身體還有病氣,應該還在吃藥,你的情緒不適宜太過激動,要靜靜地養……”
老實講,她剛開口真給我嚇一跳,但是她話一多,破綻就出來了。
事以密成,語以泄敗。
哪個正房妻子能開口閉口的我丈夫家?
還拍全景照片給前女友欣賞?
心咋那麼大?
背後不早就給摔吧摔吧該扔就扔了?
再加上我摘眼鏡時發現她病的很重,陳年腐朽的氣息。
同我的陰氣比起來,她有種油儘燈枯之感。
不由得會想起周子恒的話,他說懿兒體弱,看來是真的。
哪怕她外表仍舊活潑氣足,燈火已經走向衰竭。
推算她大限,還剩三四年左右了。
偌大的宅子瞬間安靜。
甚至能聽到院子裡假山流水的潺潺音。
默了幾秒,懿兒忽的泄氣,拿掉臉上的墨鏡,對著我無奈的笑笑,“天哪,我哥乾嘛要找個陰陽先生做女朋友,眼睛還如此毒,按理說我這演技沒問題啊,不會有破綻,珍姐,反正不是我演的不好,是她……”
珍姐嗔怪的看她一眼,“懿兒小姐,我就說你要穩重些,不然騙不過栩栩小姐的。”
“哎呀,算了算了,我已經儘力了,還蓋條毯子掩飾緊張,誰知道她這麼不好騙嘛!”
懿兒起身就朝珍姐吐了吐舌頭,麵對我反而大方的牽起唇角,手伸出來,“你好,我是成懿,是成琛的堂妹,也有可能,是你未來的小姑子,不過我比你大四歲,在你還未和我那難搞的大哥結婚前,還是要叫我一聲姐姐的,我能占一天便宜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