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對著蠱罐點化的動作一僵,口罩內的嘴似乎被我隔空封住,隻得發出呃呃聲響。
“破!”
我手上的桃花寶劍對著她的蠱罐一揮,空中還有花香,發出的卻是煞氣!
女人踉蹌的後退躲閃,啪嚓!聲響,兩個蠱罐悉數落地,摔得細碎!
碎瓷一散,裡麵便爬出了一條白色的筷子蛇和一隻黑色的紅眼耗子!
我並沒有上腳去踩死,腦子裡還是存有理智的,很清楚,這個女人不是真的想殺我。
換言之,她可能和我是一個雇主,收錢辦事而已,隻是我對她這套法門太膈應!
玩什麼不好,麻麻賴賴的!
屋內依然起著風,我的寶劍花瓣並不牢固,揮舞時總會脫落幾枚蝶翼。
倒是很有美感,不影響使用。
這武器我真是老喜歡了!
甚合心意!
女人後退了幾步還要上前,我劍尖直接對上她的咽喉,“你輸了。”
彆玩賴噢。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我,迎著劍尖朝前了半步,居然不躲!
我眉頭微挑,手腕輕輕回收,反而吃不準她這心理。
乾啥?
難不成她以為花瓣鑄成的劍不傷人?
就算這劍是粉色的,烈氣還是在的,我念出的咒文完全封印住了她,空氣中還有著清風,某一片粉色的花瓣還落在她的肩頭,這女人明顯是玩蠱的,陰邪很重,我若是一劍對著她脖子揮舞下去,就算不要她的命,也得讓她折損一多半的道行!
“沈小姐,好漂亮的術法!”
就在我和她對峙的檔口,女人身後又開了一層暗門。
一位滿頭白發周身貴氣的婦人輕笑著走了出來,“今天都是誤會,沈小姐,還請你多擔待。”
氣息一亂,我手上的桃花劍就散了。
花瓣們像是長了翅膀,旋轉著飛回了我的掌心。
半秒不到,風聲便停止了。
我收攏掌心最後一枚花瓣,不確定這位白發婦人有沒有看到桃花,但很明顯,她就是鄭太太。
並且還是個見多識廣的人物,對異常現象沒有多問。
看到我就是笑著,溫婉欽佩的模樣。
我第一時間並未答話,默默的散了會兒氣,拜謝一眾先師。
施法中是最不好被打擾的,這就是為什麼普羅大眾對陰陽師的存在都是持有懷疑態度。
你說你能請神,能掌心能飛花,能念咒,能呼風喚雨,那你當場請一個神來啊,當場飛一個花看看,當場呼喚個雷雨見識見識。
甭說賣弄有違踏道本質,真正的修法者大都不屑與此,所以玄學才在民間形成神秘學。
“您好,鄭太太。”
緩解片刻我便戴上眼鏡,對著婦人笑笑,她雖然一頭半長的白色卷發,臉上並無什麼皺紋。
妝容很精致,穿著一身黑色典雅的晚禮服,搭配的首飾都是珍珠,優雅端莊。
不過看一個女人要看眼睛,她的眼神雖然明亮有神,卻透著歲月的滄桑。
推斷她年紀,應當五六十歲了。
“不好意思沈小姐,請這邊來,我們坐下來慢慢談。”
須臾而已,屋內就恢複了平靜。
若不是隔離牆板變成了木屑,地麵還有破碎的瓷片。
戴著口罩的女人又拿出新的瓷罐收了亂爬的小白蛇和老鼠,倒真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回頭看了看純良,示意他跟上來,小老哥在門板爆破後就已經明白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