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是從昨晚回來的,我現在又穿著睡裙,身體也無汗濕不適,那就很顯然……
“你這叫有記憶?”
成琛拉著我的小臂再次擁到懷裡,垂眸看著我,“折騰成那個樣子,當然要換,某條蛇妖還命令我將床單收好,說這是我欺負她的罪證,她要永久保存,日後報仇雪恨,我就將’罪證’疊好放到衣帽間左手邊第一層的櫃子裡了,你想雪恨的話就去看看,我等你十倍百倍的報複回去。”
我聽得心驚肉跳,還好還好,咱有就行啊。
視線微微流轉,我再次驚呼出聲,“床幔怎麼了!”
被誰給扯了!
淺黃的光線下,成琛那側的白色紗幔竟然被撕成了寬窄不一的條狀。
仿佛百葉窗被豎起來了!
“你問我?”
成琛笑著鬆開我,“自己想想。”
“我哪裡能……”
我脊背一麻——
啊。
好像是我乾的。
記憶零星的燃燒,我夢裡以為的小本本,其實是紗幔……
我仿佛還能看到那個一邊哭一邊撕扯紗幔的梁栩栩。
一開始成琛好像還攔著,唯恐我傷到自己,最後他主動將紗幔扯來放我手裡,等我撕完一道他就問,“記下了?”夢裡的那個我嗯了一聲,唇便被他擒住。
我還洗了好幾次澡,身上有汗就跟他絮叨不舒服,成琛一次次的抱著我去到浴室,連我的頭發都是他幫著吹乾,我舒服了才會睡去,然後又在朦朦朧朧中……
大爺的!
臉不受控的著起火。
我真不知道是不是要誇自己一聲小機靈!
你撕它乾啥!
乾啥!
是想提醒自己有多膩咕嗎?!
撫著額角擋臉,我悄咪咪的看向紗幔撕出的條道,心頭默默地數了數……
眼睛當即睜大!
不敢相信!
“七,七……”
他是瘋了嗎!
我看向成琛就要討說法,視線卻再次一滯,開燈後果然看的清晰,成琛的臉和脖子沒事兒,身上,卻比紗幔還要慘烈。
白皙精壯的肌肉線條竟然布滿了紅磷子。
胸膛起伏處被撓破了皮,留下了淺粉色的痂。
豔豔的‘栩’字被紅磷子纏繞,暗訴著曾發生過得瘋狂。
這是……
“我撓的?”
我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修剪的很短,那都能給他撓破,使了多大的勁兒?
成琛不在意的笑,“小沈先生的畫風一向獨特。”
“可……”
“好了,沒事了。”
成琛將我重新擁到懷裡,輕聲的安慰,我看著已經漏風的床幔,慢慢的倒是回過點味兒。
咱體質特殊麼。
成琛對我來說相當於補品。
覺覺後我視力立馬恢複到了15。
並且神清氣爽。
那成琛呢?
我一眨不眨的看向還在那哄孩子的成琛,不由得疑惑,“你臉怎麼了?”
近距離我發現他臉上還有一道印記,不是被撓的,很淺很淺的粉色,有丟丟水彩感。
指腹給他擦了擦,怎麼很像我之前用的唇彩?
可我昨晚參加晚宴,是化妝師給我塗的霧麵複古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