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眼一抬,我邁出去的腳步卻是一停。
電梯是直接入戶的,直衝著張君赫家的防盜門。
此刻,防盜門大開,張君赫一身休閒的家居服,懶洋洋的斜倚在門框處,嘴裡還叼著根煙。
白霧徐徐上升,他的臉都變得如夢似幻,看我的眼卻是穿透煙霧,“迷路了?等你半天。”
我調整了下情緒,“張君赫,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我是有很重要想要同你談談。”
張君赫沒急著回話,撚滅煙頭,眉頭不自覺地一挑,“看樣子是食到味兒了?”
我莫名,“什麼食到味兒了?”
“張君赫,我姑這事兒跟你沒關係吧。”
純良在我身後接茬兒,“人家正常男女朋友,準備結婚的,跨出這步不是很正常?你不也有自己的花花世界麼,沒必要和我姑說這種話,不陰不陽的,她聽不懂,不見得我不懂。”
“嗬。”
張君赫半低下頭,臉色無端蒙了層陰,朝著屋內一側,“行了,難得您二位貴客登門,進來吧。”
跟在張君赫身後進門,走過玄關就是個超大的客廳。
純歐式的裝修,極儘奢華,金燦燦仿若宮廷。
許是劉穎姨已經做完打掃,室內並無殘存的曖昧氣息,倒顯得有稍許空曠冷清。
“純良,你在客廳坐一會兒。”
張君赫很隨意的就扔了個遙控器給純良,轉眼就看向我,“梁女士,你和我去書房談吧。”
我點了下頭,跟他進了旁邊的書房,點開燈,張君赫就坐到班桌後麵,腿朝著桌麵一搭,敲出根煙叼進嘴裡,示意我坐到他書桌對麵的椅子上,“既然都上趕子和成總睡上了,怎麼還舍得回來呀?”
打火機火焰一起,張君赫吐出口煙霧,對著我輕笑道,“打聽一下,你被人弄哭沒?”
我坐到他班桌對麵的椅子上,沒答話。
張君赫見狀反而笑了,“梁栩栩,你不過如此,私底下應該沒少遭罪吧,是不是內損加重了?”
“跟你沒關係。”
我儘量平和的看他,“張君赫,我今天來,是因為懂得了你說的那句懸崖邊緣的涵義。”
“哦?”
張君赫煙霧後的臉晦暗不明,指上彈了彈煙灰,“你不是還好端端的?看著多飽滿瑩潤啊,不過你不用急,我打卦很準的,你這個女人,就是有將一切搞砸的本事,不讓你去睡,你非得張開……”
“夠了。”
我打斷他的話,“你不用一遍遍的總提起這件事,成琛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我們倆親密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