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梨花盛開的地方!
獸醫斜瞟了黃佳艾一眼“跟你說著玩的。這小姑娘的確挺逗人愛,放心!就當是我幫你們,以後你們村裡的牛羊生病,記得照顧我的生意。”
說完這話又覺得不妥,補充上一句“當然我那獸醫店能倒閉最好。這次你們把針水和藥費給我就行,出診費那些我就不收了,就當做好事。”
“許大夫,這樣不行的。你來到這麼遠的地方,理所應當是應該給你一些補貼。怎麼能不給你錢呢?”
“那要給的話就給500塊錢……一天。”
黃佳艾為難地說道“五百一天又太多,你找一個中間一點的價格嘛。”
“都說不要了,咋這麼較真呢?”獸醫指著著李小花說道“你這娃娃要好好讀書,以後去縣裡,也可以到我的獸醫站幫幫忙。收收銀打打雜什麼的,權當勤工儉學。不過是在不影響學習的前提下哈。”
李小花感激地點著頭“謝謝許叔叔,謝謝。”
“得了,都打住啊!你們這感情牌一鋪接一鋪,我都快接不住了。”
一連四天去羊圈裡給羊打針,有些身強力壯的羊已經恢複,就是有幾隻瘦弱的,能不能救得活就看今天最後一針針水了。
後天是李小花和李有福的婚期,按照獸醫說的,明天看那些羊能活幾隻,就是最後的數目。
“今天的羊精神好不少,那隻都開始吃食了。”林城悄悄的說道“多謝兄弟。”
“嘿,縣裡都有人稱我為許神醫,那肯定是厲害的。不過你彆跟我套近乎,我不是你兄弟,我還記得我來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糊哄嚇詐的。”
林城錘了許獸醫的胸口一把“小氣。”
“呸,我那能叫小氣嗎?我是睚眥必報,是非分明。”
“得,說話就說話,手上的動作彆停。趕緊把剩下的五隻羊的針水打了,然後回李家寨。”
兩人剛剛走出院子,李興學家的燈就打開了。
李興學穿著一個白色的褂子,手裡端著一個燭台,呢喃道“我好像聽見羊圈裡有什麼東西。”
李鑫一直沒有睡著,這兩天他都心神不寧,就怕自己給林城他們開門的事情敗露。家裡有這麼大的動靜,他更加睡意全無“咋回事呢?”
“你小子怎麼還沒睡著?”李興學問道“我家的狗怎麼咬的這麼厲害?昨天我就注意到了,怎麼今天還這麼咬?”
李鑫結結巴巴地說道“爸,你聽錯了吧?哪有什麼聲音?”他心裡害怕急了,也不知道林城他們有沒有離開,他不敢起來看,隻是側身用被子捂著頭祈禱著他們發現燈亮。
李興學去羊圈裡溜了一圈,沒什麼重大的發現,羊圈的門也鎖的好好的,隻是什麼東西,好像擱到他的腳底板。
他彎下腰拾起,發現是一個指頭大小的玻璃瓶,又在草裡找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東西。
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已經足夠他起疑。
李興學走進屋裡,抽了一口煙,大聲問道“你們知道這是啥東西嗎?”
他這麼一吼,全家人都被嚇醒。女人打了個嗝,喋喋不休的罵了幾句,生氣地問道“你個死男人,大半夜發什麼瘋呢?”
“都給我起來!這是啥東西?家裡為啥有這個?”李興學把手裡的玻璃瓶舉高,小小的玻璃瓶上還貼著標簽。“彆睡了!這是誰帶去羊圈的?”
李鑫右眼皮狂跳不停,他渾身在顫抖,緊張的說不出話。
“李鑫,你讀過書,你跟我說說,這是啥?”
李鑫接過玻璃瓶,心虛地念道“羊…羊瘟清。羊免疫球蛋白……羊同源精製……”
“你是不是知道這是啥?”
李鑫手一抖,沒拿住手裡的小玻璃瓶,一下子滾落到地上“我……我不知道。”
“好啊!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老子這麼疼你,你倒是跟外人合起夥來整我!”
“爸!嗚嗚嗚!爸不是我!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你讓我念,我就念,這不是我帶進羊圈的。”
李興學眼睛一眯,抽出腰間的皮帶,朝著李鑫狠狠打去“誰跟你說是在羊圈發現的?你怎麼知道是在羊圈?吃裡扒外的小東西!你看我不打死你!”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彆打了!阿爸!你饒了我吧!”
皮帶接觸到李鑫裸露的皮肉,發出啪啪啪的悶響“爸!我求你不要打!那東西是我喂羊的!可是你沒發現那些羊真的要好了嗎?今天也開始吃東西!這藥是有用的!嗚嗚嗚……爸!”
女人一下子從床鋪上跳起來,把李鑫狠狠護在懷裡“老李,你彆打了!再這麼打下去,孩子都給你打廢咯。”
“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早就應該打死他。你哥哥好不容易能娶個媳婦,那羊能救活能有啥?你哥的媳婦兒沒了!”
李興學每抽一下,黝黑的皮膚上就露出一條血痕,村裡的孩子睡覺不喜歡穿衣服,李鑫的身上沒有一點遮擋,幾皮帶下去,身上多出幾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老李!喊你彆打!有福的事情,我們再想辦法。”
“你個憨婆娘,滾開!”
李嬸不依,抓幾個被子就往李鑫身上裹。
李興學是氣得不行,狠狠把那皮帶扔在地上“我艸你個小東西!真是氣死我。”
“乖孩子,趕緊給你爸道個歉。”
李鑫抽泣兩下,跪著爬過去,磕頭道“我錯了阿爸,我以後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