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法斯特給皇家這邊安排的事情楊肆康是完全不知道的，不過等到他第二天來到這邊見麵的時候，從光輝和威爾士親王看自己的態度中就能夠察覺到一些奇怪的地方。
不過楊肆康也沒有主動表示什麼，畢竟被發現的話沒辦法，但如果沒有被發現的話，在戰場上突然昏迷過去這種事情自然是不讓外人知道的要好。
“兩位，你們打算就這樣一直看著我嗎？”
等了好一會兒光輝也沒有主動開口，無奈之下楊肆康隻好如此說道。而他剛說完，光輝仿佛這才反應了過來。
“楊指揮官，關於您對於百慕大群島區域的要求，我們皇家方麵可以完全接受。”
楊肆康微微點頭，直接問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
“皇家方麵希望能夠請您協助完成一部分開發方麵的工作。”
楊肆康微微一笑，搖頭道：
“怨仇的現代化改裝，就算是重要，但也重要不到這個地步吧？”
“是的，所以我們希望能夠在後續的合作中占有更高的比例。”
光輝直言道：
“您在艦船和艦裝方麵的能力有目共睹，未來的發展可以預見。”
“這個不行。”
不等光輝把話說完，楊肆康便直接搖頭打斷並拒絕了她的這個要求。
而這個情況顯然和她們兩人的預期完全不同，要知道按照皇家那些政客的想法的話他們可是想要包攬楊肆康的研究成果的。
但光輝和威爾士親王都很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才換了個她們認為可以接受的條件。
楊肆康翹起二郎腿，十指兩兩相對，不急不慢地說道：
“皇家、白鷹、東煌、北方聯合、自由鳶尾，每個陣營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需求、自己的問題。我隻是個指揮官，這些事情對我來說隻會浪費我的時間。
我很清楚你們的想法，但是對我而言隻有敵人和友軍的分彆，我的研究成果會視情況可行性分享給任何我認為可以適用的友軍。在這方麵我不接受任何的乾涉和影響。先來後到的規矩在這裡行不通。”
光輝和威爾士親王啞然，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光輝再次看向楊肆康的時候眼神都變了。
“楊指揮官，即便是從技術和資源供給、民眾態度多方麵來考量，皇家毫無疑問都會是很好的選擇，所以您同意與否其實區彆不大，不是嗎？”
“如果區彆不大的話，光輝你們為什麼還要提這個呢？”
楊肆康反問道：
“難道不正是因為有一些彆的因素影響，所以才希望能夠先確定占據優先權嗎？比如說，把資源先傾斜到彆的方麵。”
光輝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一旁的威爾士親王已經無奈地歎了口氣。
而楊肆康依然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繼續說道：
“皇家會有這個條件無非是基於兩點。
第一，我雖然是沒有國籍，歸屬於碧藍航線的指揮官，但是我在白鷹常駐，並且在那邊有很多的關係往來。
第二，皇家方麵想要先把資源用在其他的地方，等到拿到技術確認了有效性之後再使用，但又不想因此比其他人更晚拿到核心技術。”
光輝徹底沉默了下來，楊肆康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但是很遺憾，從目前的形勢來說我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餘裕跟皇家、白鷹或是其他任何一個陣營玩這種政治方麵的遊戲了。好人理查德的威脅針對於我自身，而我的艦隊現在如你們所見。”
“我必須先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為此我需要的是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限度提升己方戰鬥力的方式，以及能夠配合我一起在這條路上快步前行的同伴。
這就像是一群人在一條路上一起並肩往前走，我有不能停下來的理由，所以如果有人掉隊，我也不會停下來等她。要麼跟上，要麼被拋到後邊慢慢去追。”
這話說出來就已經非常重了，對於楊肆康和光輝她們的關係來說，這麼說已經無異於把彼此之間此前默契維持著的那層窗戶紙給直接撕了個乾乾淨淨。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彼此心照不宣可以，但是說出來就不行。
一旦撕開那一層窗戶紙，血淋淋的現實有時候對雙方來說都不好。
但楊肆康既然這樣做自然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在光輝和威爾士親王還在沉默的時候，楊肆康又繼續說道：
“更何況，皇家想要的這個優先權我又不是沒給你們，隻不過你們自己沒有接受而已。如果你們忘記了，那沒關係，我提醒你們一下。阿瓦隆，還記得嗎？”
光輝心頭一動，楊肆康又說道：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催促你們在這方麵做出決定，也許有人會覺得是因為我不著急，但不好意思，其實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
對我來說阿瓦隆很重要，但也不是不可或缺，更不具備不可替代性。
實際上在我們的巡遊開始之前，我就已經從列克星敦那裡拿到我想要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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