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滕絕對想不到,就因為她在工作的時候看那個齊柏林伯爵心態好像不太正常就跟對方多聊了一些,然後順帶從她那裡半真半騙的弄來了齊柏林自己的數據和資料,恰好讓楊肆康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對於鐵血這邊的開發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以胡滕的性格來說也不太會放在心上。
至於現在,她看著自己終端上指揮官發給自己的郵件,又默默地抬頭看了眼正在自己桌對麵坐著跟自己一起喝咖啡的齊柏林伯爵。
“齊柏林,你下個月有沒有長時間外出的任務?”
胡滕不是那種彎彎繞的性格,所以一上來就直接開門見山地詢問。
齊柏林伯爵有點疑惑她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回答道:
“沒有,你們有事?”
她來這裡喝咖啡完全是盛情難卻,那個叫羅恩的重巡三不五時地就帶著人往她那裡跑,而且每次都總是問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看上去是個跟鐵血格格不入的溫柔性格,然而偶爾卻會說出相當危險的話來。
這些外來的鐵血艦船她一個都不認識,但是自從俾斯麥被擊沉之後一直都岌岌可危的鐵血,在她們到來之後仿佛煥然新生一般,積累下來的弊病、潛在的隱患一件件地被處理,被消解。
對於腓特烈大帝這個輕描淡寫地處理掉那些之前被認為很麻煩的事情的狠角色,即便是齊柏林伯爵那沒什麼波瀾的內心也不由得好奇,因此對帶著好奇心前來拜訪的羅恩展現出了些許的善意就招致了今天她的窘境。
想到這裡,齊柏林無聲地歎了口氣,羅恩那家夥就沒有點距離感的嗎?
不過至少在跟這群人接觸的時候,除了羅恩之外的其他人還是沒那麼奇怪的。
“你給的資料我發給了我們的指揮官。”
胡滕的話對齊柏林而言毫不意外,她給出去自己的資料和數據之前就想到肯定會這樣的,雖然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心中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期待,不過那些東西在她看來也沒什麼重要的。
“所以呢?”
她隨口一問,然後就聽到胡滕說道:
“我家指揮官說給你準備了一套修補你原型艦遺留問題的設備,讓你準備一下看什麼時候方便進行改裝。”
齊柏林拿起咖啡的手微微頓住,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茫然地看著胡滕。
她的艦體遺留問題在鐵血內部也不是什麼秘密,雖然研究這個問題試圖解決的人很多,但是成功的一個都沒有。
歸根結底,艦娘和原型艦已經不一樣了,基於心智魔方誕生的艦娘要修複原型艦時期存在的問題隻能從核心魔方上入手,但就是這麼個前提條件就已經攔住了幾乎所有人。
而有勇氣敢想敢試試的人,也會在研究過程中逐漸放棄,因為對於心智魔方,人類也好艦娘也好都沒有真正具體深入的了解,更彆說是在艦娘的核心魔方上直接‘做手術’了。
“所以,齊柏林你什麼時候合適?”
胡滕追問道,然而齊柏林毫無反應。
胡滕有些疑惑地看過去,齊柏林愣了一會兒,冷淡地回答道:
“不用你們這麼上心。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事到如今再去做什麼改裝,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胡滕沒有多勸,看齊柏林似乎很是堅決,隻是輕聲一笑。
不過她這反應讓齊柏林心中莫名地有些不快,齊柏林微微蹙眉看向了胡滕:
“怎麼,對我的態度有意見?”
“不,怎麼做選擇是你的自由,更何況你又不是我們艦隊的同伴,我沒理由也沒有權利乾涉你的決定。但是,一想到你以後後悔的樣子,我就很期待你到時候從船塢裡出來的時候會是什麼反應。”
“那你可要大失所望了,因為不會有那一天的。變強什麼的對我來說毫無意義,所以那種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無所謂。”
“是嗎?”
胡滕看了一眼郵件中的一句話,微微一笑:
“可就算是要毀滅一切,也是需要足夠的實力的吧?”
點到為止,胡滕關掉郵件,把終端收了起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優雅地拿起咖啡享受起來。
但作為事件的另一個當事人,齊柏林的心中卻已經掀起了細微的波瀾。
無論是多麼平靜安寧的湖泊,一顆石子被砸進去的時候都會掀起陣陣波瀾,更何況這落入湖中的可不是一顆小石子那麼微不足道的東西。
一旁的美因茨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心中無奈地歎了口氣,默默地喝著自己的黑咖啡,然而那個把齊柏林拉過來的家夥,現在卻不知道跑哪裡去做她最愛的‘放生’行為去了。
與此同時,遠在白鷹的楊肆康看著胡滕遲遲沒有回複的郵件,也把自己的終端放到了一旁,隨後看向旁邊的花園。
“花園,你的本家最近在ny司令部嗎?”
“哦?這個不清楚,要問問嗎?”
“問一下吧。”
楊肆康思考了一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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