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暃的眼中滿是淡漠,就仿佛是一個常年加班卻得不到任何提拔的打工人,滿眼都是對生活的無趣。
“哈?”周離不屑地望著前方,絲毫沒把這位守城人放在眼中,“你既然知道老子是狩虛者,那你就應該知道,老子現在在執行任務。”
“趕緊滾開,否則,老子連你一起打。”
站在葉暃身後的郝琿聞言,立刻露出喜色,嘴角上揚。
這個蠢貨,敢這樣辱罵守城人!
隻要葉暃能出手鎮壓這兩人,他就能夠找到機會將他們擊殺。
然而,葉暃卻並未因為周離的話語而生氣,隻是搖了搖頭:“無論你執行的任務是什麼,都不能這樣破壞城市。”
他指了指身後和腳下。
由於雙方戰鬥過於激烈,他們所處大廈已經破敗不堪,像是被導彈轟炸過一般。
而街對麵的大廈也被周離打出了數個大洞,透過大洞還能看到遠處街道處的大坑,以及不少被打炸的車輛。
“這些都是魯城人民的財產。”
“如果你是在與虛獸或者虛魔搏殺,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可你現在交手的,是一個活人,同時也是一名覺醒者。”
葉暃瞥了一眼身後的郝琿:“我們作為公職人員,首先要做的就是遵規守矩。”
“如果他有罪行,在無證據的情況下,理應上報政府與審判庭進行調查,不能越職進行處理。”
“若我們去主動破壞規則,那誰還會去維護規則。”
“所以呢?”徐也忽然插話道,“他在城市裡公然擊殺民眾,這難道不是實打實的罪行嗎?”
“說我擊殺民眾,你有證據嗎?”郝琿卻咧嘴一笑,嘲諷般地看向徐也。
“誰主張,誰舉證。”
“你能提供我殺人的證據嗎?”
徐也看向旁邊。
由於樓頂被破壞,先前三名工人死亡的血跡都已經找尋不到。
或者說,就算找到那沾有他們血跡的地板,也無法證明那就是郝琿所殺。
“你說我殺人,我還說人是你們殺的呢!”郝琿冷笑一聲,看向葉暃。
“守城人大人,這個虛魔議會的議員,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城市和赤霄山上,殺人無數。”
“而這位狩虛者,和這個議會成員狼狽為奸,公然破壞城市,你要抓,也得先把他們抓起來!”
麵對郝琿的指證,葉暃眉毛都不抬一下,絲毫不理會其言辭,隻是朝著徐也和周離揮了揮手:“情況就是這樣了。”
“如果他殺人的事實確鑿,我一定會全力追查到底,但我需要找到確實的證據。”
“我的職責是守護這個城市,如果你們不想惹事的話,就儘快離開吧。”
“若我們不走呢?”徐也問道。
葉暃無奈一歎:“那我就隻能執行我守城人的職責,將你們兩人鎮壓了。”
葉暃眼神之中儘顯滄桑,平靜的望著徐也。
當初他曾一腔熱血趕來魯城,嚴格且完美地履行著他的職責,保護著這座城市。
然而自從郝家來到這座城市以後,一切都變了。
這些年間,葉暃的權力在不知不覺中被架空,整座城市上下都落入郝家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