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兩個廢物!!!”
巨大的屏幕之上,郝憐番指著郝熾和郝福的鼻子破口大罵。
“連個腦袋都看不住,要你們兩個有什麼用?”
郝福與郝熾年齡雖然比郝憐番大,但此刻卻都不敢吭聲,隻能低著頭挨罵。
原因無他,郝憐番作為年輕一輩的翹楚,被各大族老看重,基本上已經成為了繼承人第一候選位。
等家主退位之後,他有極大的可能性成為新的家主。
“憐番少爺,郝塵憶的頭顱被我們單獨保護在了倉庫,還派了族人每隔一小時進行一次巡查,的確沒有發現任何入侵蹤跡。”郝熾小聲道。
“廢物!”郝憐番冷眼看著他,“我當時是不是說過,讓你們貼身看著他的腦袋?”
郝熾縮了縮脖子,心中一陣嘀咕。
誰沒事乾抱著一顆腦袋四處跑,不嫌滲人嗎?
郝福則在旁道:“少爺,我們為什麼不直接將郝塵憶的屍首全部融解,反倒特意留下他的頭?”
“這是為了防止虛魔議會引導輿論,質疑郝塵憶的死。”郝憐番冷哼道,“現在那起新視頻,明顯就是虛魔議會利用了郝塵憶的臉偽造的。”
“他們的手段真是惡毒,竟然想要栽贓郝塵憶……”
他的表情十分陰沉,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樣處理和引導輿論。
“可那些事情,郝塵憶確實沒有做過啊。”郝熾鬱悶道,“那些民眾是不是蠢過頭了,連這種視頻和文章都能信?”
“蠢得人是你才對。”郝憐番罵道,“他們是故意隻放出片麵化的內容,以此來引導民意的。”
“民眾們產生懷疑,自會去進行調查和挖掘事情真相。”
“可虛魔議會早就已經提前埋下了許多線索供他們挖掘。”
“人會對任何事情產生懷疑,唯獨不會對自己‘發現’的真相產生懷疑,這才是他的目的!”
“現在就算我們想去澄清事實,也不會有人在相信了。”
“發布視頻的女性已經被開戶,幾年前去警局和醫院的記錄都被發現,而那段時間,郝塵憶的的確確和她在一個城市。”
“除此以外,郝塵憶援助過的那些貧困生,也有不少女性跳出來說自己曾經被郝塵憶侵犯過,他的名聲現在已經臭不可聞,沒法挽救了。”
想到這裡,郝憐番心生煩悶,一把將麵前書桌上的文件全部推到了地上,憤怒地捶擊了一下桌子。
本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卻沒想到在短短一天之內就宣告破產。
甚至於他們安排的人手,反倒成為了虛魔議會的工具,一切都在為對方做嫁衣。
這套計劃,是他與其他三大家族共同商討之後得到的手段,本以為能借此機會重創虛魔議會。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虛魔議會就仿佛根本不怕自己的手段被發現一般,用這種潑人臟水的手段,反將一軍,利用了他們的計劃。
“怎麼會這樣……”郝福喃喃念道,“他們難道沒有羞恥心嗎,這樣給自己的恩人潑臟水?”
“肯定是虛魔議會給了他們足夠的好處。”郝憐番對此卻不意外,“在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彆說是恩人了,就算是親人都能背叛。”
“人性本就如此。”
“隻要有一兩個願意收下好處,替虛魔議會作偽證,其餘人就算為郝塵憶開脫,也隻會被民眾認為是我們花錢收買的。”
他深吸一口氣,冷冷看向二人:“你們繼續在那裡待命,將功贖罪。”
話罷,他便關閉了視頻通話,將手機直接甩飛在牆上,撞了個粉碎。
“去聯係其他三大家族。”郝憐番煩悶起身,對著身旁的族人吩咐道,“下一步計劃,是時候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