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清晨。
距離四方連界陣開啟,還有兩天時間。
砰!
監禁室的大門被打開。
郝憐番表情冷漠的走近,身後則跟著一個戴著單片眼鏡的男人。
這個男人頭戴禮帽,身著西服,留有兩截八字胡,仿佛中世紀人模狗樣的紳士。
“拜托你了,齊先生。”郝憐番朝著後者微微頷首,隨後看向徐也,冷笑一聲,“稍後就麻煩你了。”
話罷,他啟動開關,將徐也臉上的口罩取了下來。
“怎麼,嚴刑拷打對我無效以後,就打算直接使用能力了嗎?”
徐也剛能開口,便毫不留情地嘲諷了起來:“你就不擔心我有什麼辦法能夠反製他的能力嗎?”
“亦或者……我會假裝中招,給予你們錯誤的情報,讓你們全軍覆沒。”
他所說的話語,本就是郝憐番所擔心的。
也正因如此,郝家才優先選擇了用刑拷問。
可隨著四方連界陣開啟的時間越發逼近,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彆在那裡虛張聲勢了。”郝憐番不屑的看著徐也,“你要是真那麼有本事,怎麼還會被困在這裡?”
話雖如此,他依舊十分頭疼。
徐也幾乎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為難纏、且最危險的人。
不懼疼痛、意誌堅定,且能夠看穿郝家的每一步動作、每一個選擇、甚至能夠精準地捕捉到人心。
他們所做的一切,徐也都能夠在他們做之前清晰地說出,仿佛早就預判到一切。
而這種感覺,讓郝家投鼠忌器,根本拿捏不定徐也說的內容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都說了,這是我自投羅網,你不好奇我想要做些什麼嗎?”徐也道,“不過說實話,我加入虛魔議會也是因為一些個人原因,有我自己的目的。”
“這樣好了,如果你……或者你身後的郝家能夠完成我的目的,我直接把虛魔議會的所有情報都告訴你,也未嘗不可。”
“哦?”郝憐番心中一動,“說來聽聽看。”
他與徐也雖然有怨仇,可他能夠被欽定為郝家下一任繼承人,並不是情緒衝動的傻子。
隻要對郝家有足夠的利益,就算是以前的敵人,他也能夠化乾戈為玉帛,與其交好。
“詭魔,如果你願意投誠於我們,不管什麼要求,我們都可以儘力滿足你。”
“彆用【詭魔】來稱呼我嘛。”徐也笑道,“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乾嘛叫的那麼生分。”
“說到底,這也隻是我在虛魔議會的代號。”
“好,徐也。”郝憐番強行讓自己的語氣充滿耐心,“告訴我你的要求。”
“直呼我的姓名還是有些疏遠了。”徐也卻依舊沒有直接回答,繼續笑嗬嗬道,“我的朋友們,一般都直接稱呼我的名字。”
“你是說……也?”郝憐番皺眉。
“哪有人會直呼一個字的。”徐也道,“一般這種單字,都是複讀才顯得比較親近吧。”
“比如說欣欣、冰冰、君君……”
郝憐番終於忍不住道:“你到底想不想和我們談條件,能不能彆繞彎子了!!”
“而且讓我一個大男人這樣稱呼你,你不覺得惡心嗎!!!”
可他看到徐也那帶著些許期待的眼神,不自然地癟癟嘴,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惡心道:“也也……”
“隻要你想要的東西,我們都可以滿足你。”
“好啊,乖孫子。”徐也整個人笑的前仰後合,就連眼睛都笑彎了。
郝憐番這才察覺到自己被戲耍了,頓時青筋暴起,惱怒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