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悅悅聽到三嬸讓他坐下的話,躊躇了一會兒,才搬了一張凳子,坐在了他的床前。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了一會兒之後,三嬸突然開口詢問。
“可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這個孩子?”
鐘悅悅被這樣的一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於是便憋著沒有說話。
而他這副樣子,三嬸也大致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再問下去,隻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其實從懷這個孩子開始以來,我就時常會做噩夢。”
“我總覺得我留不住他,每天白日裡身子哪裡都不舒坦,隻覺處處都不適。”
“再加上每日又有心疾,我就想著肯定是孩子不會太健康。”
“再加上這回又動了一次大的胎氣,我隻怕我這身子是受不住的。”
鐘悅悅沒有想到他什麼都不知道,他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三嬸自己又說了一會兒便沒再繼續說下去。鐘悅悅隻得安慰她,不要想那麼多,讓她先把身子養好以後再去說其他的事情。
接下來的這一段時日裡三嬸也並沒有回到鐘家,而是一直與鐘悅悅處在一起,畢竟他不想看到那一家人惡心的嘴臉,同時又害怕回去以後萬一自己出現了什麼事情,不能夠被及時發現。
而按照本來的律例來說,鐘家老三本應該被關在裡麵關上至少一個月,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卻是半個月就被放了出來。
他回家以後不知聽誰的攛掇,一聽說自己的媳婦兒一直在鐘悅悅家,自從自己進去以後,就再也沒有為我家一時之間也是惱怒,直接站在鐘悅悅的門口破口大罵。
“你個死閨女!你把我送進去就算了,如今你還讓我媳婦兒跟著你一起乾這種失了倫理道德的事情!我看你就是個禍害,在哪兒都要禍害我們一家人!”
他罵了一會兒,罵累了,確實沒有人搭理他。此時此刻鐘悅悅拉著三嬸坐在院子中,聽著鐘家老三在院子外麵大罵,他們根本不想出去見他,畢竟誰又不知道像他這樣的瘋子一會兒能做出來什麼樣的事情。
最後還引來了不少街坊鄰居的圍觀,眾人都不明白怎麼回事。而鐘張氏也見事情發展的越來越不對,於是便將鐘家老三先拉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以後的鐘家老三橫鼻子冷眼的,似乎將所有人都看不慣,到家又是摔東西又是砸門的。
鐘張氏看到他這一副模樣,一時之間也難以再忍受下去,他立刻走上前,打了鐘家老三一巴掌,而鐘家老三還沒有意識到事情是怎麼一回事就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他一臉愣的看著鐘張氏,而鐘張氏則是一副失望透極的樣子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