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辭眼看他不斷摔著龍尾，細密的汗珠從謝璟舒的額頭滲出，嘴唇蒼白，葉風辭驟然僵住了，
心都提到嗓子眼去了，一邊阻止他繼續摔打龍尾，一邊忐忑不安地說著，
“求你不要這樣了好不好，我錯，你怎麼罰我都可以，你說，”
“壞了，壞了，它都壞了，都壞了你看見了嗎！都是你，”
謝璟舒幾乎是歇斯底裡的，眼尾紅到下一秒就好像快要滴出血來，
“都壞了，都壞了，”眼眶中淚水滴落下去，新的淚水立馬重新彙集，葉風辭抹著他臉上的淚，終於在某一刻捉住了他的尾巴，
龍尾上被砸得青紫交加，還好未有傷到龍骨，“它沒有壞，它好好的，你看，都好好的，”
“壞成這樣了，沒有龍喜歡這樣的尾巴，都怪你，”
葉風辭擦著他眼中滑落的淚，重新擁住他，
“我喜歡你，我喜歡你的，你能不能，”
葉風辭用最輕柔的聲音道，“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陪在你身邊，”
就算是我的厚顏無恥，我也想你多跟我說一句話，哪怕，就一句，
他握著謝璟舒的手，“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求你，原諒我一次，”
謝璟舒抽出了手，出神地望著他，“騙我，你彆想騙我，”
葉風辭將他的手重新握在了手裡，“你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才肯給我一個重來的機會，”
“騙我，”謝璟舒甩了一下龍尾就要離開，
葉風辭忙道，“我不騙你，不騙你，我，我拔了你十枚龍鱗，我還你，我還你好不好，”
手起刀落，葉風辭劃破自己的褲腿，深深在腿上劃上一刀，
“一次，”他眼中含淚，看向謝璟舒，謝璟舒並未有什麼反應，葉風辭又劃上一刀，
“兩次，”
“三次，”
“四次，”
“五次，”
葉風辭下手絕對不輕，差些就削下一塊肉來，
他不感覺疼，“六次，”
謝璟舒依舊是麻木地看著他，葉風辭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隻求謝璟舒的一個回答，
“七次，”他下手更重了，刀刃直接劃上了骨頭，痛呼一聲後，
“葉風辭——”
一聲怒喝讓他頓時有了些神誌，“你是不是還沒原諒我，十枚，我還你二十次好不好，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你瘋了！”就在葉風辭要劃上第八次的時候，
謝璟舒終於將他從幻境拉入現實，葉風辭腿上早已被血弄濕，往下淌著血，往後倒去，謝璟舒接住他，讓他靠在身上，
葉風辭舉著刀，還要劃第九次時，雙手被按住了，
葉風辭抬眼，“你是不是不生氣了，你看，要是還不夠，二十次好不好，”
說話間忘記了剛在腿上劃了多少下，
“好像是八，是不是，還有兩下，還有兩下，”
“葉風辭！！”謝璟舒將他手中的刀扔出了好遠，
“你中多浮怪的毒了，彆動了，”
葉風辭坐了起來，直接抱住了謝璟舒，
“八次是不是，還有兩次，還有兩次沒還你，我真的，真的，喜歡你，以前我不知道怎麼喜歡你，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彆不要我了好不好，彆那樣對我好不好，”
金色淚水在謝璟舒潔白的袍子上暈染成了一副畫。
謝璟舒反應不過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耳中一片翁鳴，喜歡他，什麼是喜歡？“你說什麼？”
“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你彆讓我走，要我做什麼都行，”
葉風辭糊塗地重複著兩句話，“我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你，我真的錯了，你彆讓我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