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蛇緊咬牙關,用儘全身力氣將右拳朝獨眼龍頭顱上砸去。
“”
陳蠱悠哉地坐在青角牛粉嫩的後背上,隨手捏爆了一粒清涼丹,涼爽的霧氣瞬間炸開,將他和蠱狼裹入其中。
扭頭望向一旁趴在馬背上小聲哀嚎的阿蛇揶揄的輕笑道“怎麼,不去賽馬了?”
渾身劇痛的阿蛇趴在馬背上有氣無力地喘著氣弱聲道“賽不動了,獨眼龍那狗東西下手太狠了。”
停頓了一會兒,眼睛深處閃過一絲期待忍不住興奮的開口道“不過蠱哥,武者是真的很強,如果不憑借外力的話,凡人身軀永遠不可能打得過武者。”
這時。
一旁癱軟在另一匹紅尾馬背上捂著襠部哀嚎的獨眼龍,忍不住的滿臉憤慨的低吼道“還我他媽下手太狠了,有你這個龜孫下手狠嗎?”
“哪有單挑攻擊下三路的?”
“真是一點武德都不講!!!”
阿蛇不屑地撇了一眼獨眼龍“你可是武者欸,我一個凡人軀體不用武器和你對戰已經是夠公平了吧。”
“再說了,憑什麼不能攻擊下三路。”
“蠱哥都說了,以結果為導向,過程是給觀眾看的,結果才算最重要的。”
“再說了,你不是有靈氣護體嗎,一個大男人受點傷怎麼了?我後背斷了三根肋骨,不照樣活蹦亂跳的。”
“像個娘們一樣嘰嘰歪歪的,不行就回家養豬去。”
“你他媽的!”獨眼龍一時氣結說不出話來,猛地起身想辯論,結果襠部摩擦到馬背上導致鑽心的疼痛再次傳來。
襠部受創的劇痛,讓獨眼龍臉龐瞬間憋紅,脖子青筋暴起,用力地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如蠅般的痛苦呻吟。
重重喘了幾口氣後。
獨眼龍紅著眼不敢再挪動身軀,重新趴在馬背上,額頭被痛到冷汗布滿。
顫顫巍巍的低吼道“阿蛇,老!子!透!你!母!”
阿蛇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趴在馬背上,忍不住開口笑了起來“蠱哥,我這也算是光明正大的在對決中給武者重創了吧。”
陳蠱麵色平靜的輕笑了兩下,從懷裡掏出兩枚丹藥扔給兩人;“儘快痊愈傷勢,到了京城還要用你兩。”
停頓了一會兒。
他又掏出一粒丹藥扔給獨眼龍“這是止痛丹。”
對於獨眼龍的痛苦,他很清楚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是隻要稍微回憶起來就會崩潰的痛苦。
準確地講。
沒有哪個男人會不清楚這種痛苦,這是一種跨過肉體,直抵靈魂深處的痛苦。
後麵坐在青角牛上的富寧三兄弟。
此時正互相小聲嘀咕著。
“你們剛才聽到了沒?那個麻匪說入京城後有分班考核。”
“聽是聽見了,但有這玩意兒,也沒聽導師提過啊。”
“會不會是那個瞎子騙我們的,這麼大的事導師不可能不給我們通知啊。”
“如果,我是說如果。”富寧悄眯眯地掃了眼周圍後小聲道“如果有選擇班級的機會,一定要選和陳蠱一班的。”
“為啥大哥,我一直感覺那陳蠱看起來不像個好人。”
“廢話,好人能做出滅門這種事嗎,眼不瞎都能看見。”
“那我們乾嘛還非要往他身邊湊啊,聽說這種人都是喜怒無常的,萬一哪天不順心給咱三個宰了,犯不上啊。”
“不,我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了一個事情!”
富寧那充斥著睿智的雙眼緩緩轉動著,略微自豪的小聲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陳蠱比較喜歡那些有價值的人。”
“而我們三個,恰好就具備那種獨一無二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