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誰錯誰對。”
“隻是——”
“我們這些人被關太久了，實在想出去看看。”
“而且大家年齡都已經不小了，沒法出去突破的話，會死的。”
“閻老，大家都不想死的，我們已經過了當時年少時坐在酒館裡喝二兩酒，就敢將刀拍在酒桌上，拍著胸脯揚言要仗刀走江湖，並讓小二再上一壺酒的年齡了。”
孫大吉望著閻老苦口婆心的開口道“閻老，大家都老了啊。”
閻老沒有在講話，扶著錘柄慢慢坐下靠在椅子上後，麵色看不出表情的望著孫大吉輕聲道“你這句話真長，自從你孫家成為了四大家族之一後，好久沒聽你說過這麼長的一句話了。”
見閻老開始敘舊，孫大吉鬆了口氣，麵色露出一副喜悅之色“閻老你能想明白就好，隻需要一萬人而已，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這樣大家突破之後，以後會有更多的時間聚在一起，我們大家可以每天都喝酒吃肉，跟剛認識的時候一樣。”
閻老沒有理會孫大吉，而是望向坐在大殿一側的人輕聲道“你們應該也是和孫大吉一個想法吧。”
“算了，不需要講了。”
“看你們一個個那滿臉羞愧低下頭不敢和我直視的表情，就知道你們也是這樣想的。”
“不過，你們起碼比孫大吉好點，知道自己做的事兒不對，而不是像他一樣理直氣壯的和我對峙。”
隨後他望向坐在一旁的院長輕聲道“你站在哪一邊呢？”
幾個呼吸過後。
隻見院長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一般，低著頭一言不發。
閻老輕歎了一口氣後“懂了，如果不是因為你是禦獸師，體內是魔氣，剛才那靈氣罩應該也有你一份吧。”
“當年我為閻王殿少主時，隱瞞身份遊曆整個夏國，認識了你們。”
“後來當我繼承閻王殿並得知夏國存在的目的後，我扶持你們並在你們有所成就後，成立了夜道。”
“我記得當時夜道這個名好像還是你建議取的吧。”
“說什麼要成為領路人，帶領世人在黑夜中找到正確的道路並前行。”
“現在連你也變了嗎。”
殿內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
陳蠱從頭至尾沒有多說一句話，雙手拄著妖刀麵色平靜的站在原地，眼皮微微耷拉著，手指關節難以察覺的在刀柄上輕敲著。
小命站在身後，在發現有這麼多九級強者保護他們的時候，提起的那顆心頓時放了下來，津津有味的望著麵前一群九級大佬互相撕逼的場麵。
這幅畫麵在平常可不多見。
“也罷。”
見所有人好像都成了啞巴，一言不發後，閻老緩緩起身，身上筋骨如鞭炮一般劈裡啪啦作響，剛才頹廢失落的氣息一掃而散。
從回往日自信的氣勢，身子挺的筆直，掃了眼在場眾人嘶啞道。
“夜道的宗旨從未變過，阻止夏國獻祭。”
“隻是今天過後，除了阻止夏國獻祭，多了一個阻止你們獻祭。”
“今後再見，便是血恨之仇。”
隨後便將巨錘收回古戒，徑直朝殿外走去。
在背影消失在眾人眼中時，隨風飄來一句怒罵聲。
“他奶奶的，活了這麼多年，竟然連一個人都沒留下，也他媽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