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之主!
隨著屋內女人壓抑的聲音響起。
如打鐵般啪啪啪的聲音,也在肥豬耳邊沉悶的響起。
肥豬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聽著屋內傳來的動靜。
那女人壓抑著的嗯嗯聲,讓他很是熟悉,這個聲音他聽過不少次。
每次聽到這個聲音都會讓他有種幸福感,和滿足感。
他一個混混能找到一個這樣的婆娘,這件事情讓他忍不住的到處去炫耀。
但當一個觀眾,聽著這道聲音響起,還是第一次。
他不知自己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他隻是感覺自己心裡有點疼,就好像什麼東西失去了一般。
明明沒有經過任何戰鬥,身上沒有任何疤痕,但不知道為何,渾身骨頭突然開始刺痛了起來,就像是整個人被丟掉磨盤下麵滾了一圈。
他叫肥豬。
沒有真名,所有人都叫他肥豬,連他自己也習慣了肥豬這個稱號。
每次有人叫他肥豬,他也笑嗬嗬的應著,一點也不生氣。
在他看來,肥豬並不算是個貶義詞。
沒見蛇哥那個名字,不也是個動物嗎?
他應該是跟著蛇哥最早的一個人了。
蛇哥第一次收保護費的時候,身後那個拎著刀的胖子就是他,他的年齡比蛇哥小一點。
當時他父母年幼身亡,留下的老宅被親戚霸占後,就這能流落街頭了。
他隻記得,那個時候蛇哥隻問了他一句話。
想不想吃頓上好的酒菜。
他說好。
然後蛇哥就給他手裡發了一柄長刀,帶他去一所酒樓收保護費了。
他隻記得他當時興奮緊張的跟在蛇哥後麵,期待著一頓上好的酒菜。
但沒等來酒菜。
卻等來了一頓毒打。
那個酒樓叫來一夥幫派,給他和蛇哥打的是屁滾尿流。
他倒還好。
雖然一直流浪挨餓,但不知為何,他從小體型就胖。
體型胖自然就耐揍,但蛇哥那個時候可是骨瘦嶙峋像是被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當時他一度差點覺得剛認得蛇哥就要被打死在這裡了。
最後雖然他倆沒有被打死,但也是被打的皮開肉綻。
他扛著蛇哥回到垃圾房後,便看見蛇哥從垃圾堆裡爬起來開始磨刀,深夜沒有講話便拎著長刀衝了出去。
天微亮才返回了。
肚子滾圓,渾身酒氣的拎著幾大袋子慢慢的酒菜,邊用牙簽掏著壓力的肉絲,邊將幾大袋子酒菜遞在他手上。
他記得當時那天蛇哥帶著渾身連酒氣都掩飾不了的血腥味,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咧嘴笑了起來“看你這麼肥,以後就叫你肥豬吧。”
“跟老子混,彆說吃飽了,老子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吃飽喝足了,我帶你去買點東西,我這裡可是收來了一筆保護費。”
想到這裡,肥豬忍不住有點眼神恍惚的笑了起來。
他記得他當時說的是。
“蛇哥,我們要去買什麼,我們要不先攢起來吧,這樣以後至少不會餓肚子。”
“你看你這點出息,一看就成不了大事兒。”
“我們當然要去買更多的刀,買更多的食物,還有多少像你這種吃不飽飯的流浪漢?都聚集起來,老子他媽也要像那些渣滓一樣成立幫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