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容在劇痛中蘇醒,迷糊中看到麵前站著一個黑影,她呼吸一滯,後背一僵,感覺從頭到腳一陣寒意。
她下意識想掙紮,卻發現的手腳被捆住,輕輕一動就拉扯到頭上的傷口,痛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方容在網上和張凡約好見麵,到了約定地點沒有等到張凡,隻等到秦鎮。
秦鎮用一把榔頭打了她腦袋,隨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方容沒有說話,儘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觀察著對方。
張凡發現她失蹤一定會報警的,就算張凡沒發現,袁心也一定會知道。
她約會之前和袁心說好晚點聊,兩人每晚都會聊天,自己一直沒找她,她一定會想辦法找自己的。
房間裡拉著簾子,光線不好,視野看不清楚,方容還是憑借自己的記憶,判定眼前的人是秦鎮。
秦鎮站在她麵前,就這麼靜靜盯著她,他眼睛布滿血絲,眼底發青,似乎很久沒睡覺了。
隨後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扭曲到猙獰,眼神充滿著神經質。
“你醒了?”他聲音幽幽道。
不知道秦鎮到底什麼目的,方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語氣儘量平靜,但是顫抖的聲線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害怕:“叔叔,你放了我吧,萬一被人發現你會去坐牢的。”
“哈哈哈……!”秦鎮仿佛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眼睛竟笑出了淚花。
方容頭皮一陣發麻,仍繼續談判:“我和我男朋友約好見麵,沒看到我他一定會找我的,說不定現在就在來的路上,你放了我,我保證不會找你的麻煩。”
秦鎮笑了一會,終於停止,神經質地斜著看方容,拿出手機:“你說的是這個嗎?”
方容看著手機界麵,是她和張凡的聊天界麵,不過和她手機裡的是反過來的。
冷汗一滴滴從她額頭上滴落下來,臉色慘白,心臟狂跳,聲音帶著驚慌:“張凡的手機怎麼在你手裡?你……你把他怎麼了?!”
秦鎮再度狂笑:“水性楊花的女人,吊著我的孩子,背地裡卻和彆的男人勾搭,真是個賤人。”
“我從沒有沒有吊著秦汀,每次表白我都拒絕了,你放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地和他道歉。”
“晚了!”秦鎮嗬斥一聲,眼神帶著凶狠,他麵目扭曲,咬牙切齒,“張凡是我假冒的,果然試出你是水性楊花的女人,真該死,該死!該死!”
他抱著腦袋,扯著頭發,麵部抽搐,聲嘶力竭朝天嘶吼著。
方容被他癲狂的樣子嚇得全身發抖,突然她看到秦鎮背後有什麼東西,定睛一看,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
秦鎮身後也有一張床,上麵躺著一個人,不,準確的說,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屍體。
一具已經呈現巨大觀的屍體,身體發脹,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方容隻匆匆瞥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戰戰兢兢全身發軟。
秦鎮對她的驚恐很不滿意,他拿出一把尖利的刀子,緊貼著方容的臉。
方容臉上的肉被壓得凹進去一塊,鋒利的刀尖劃破她的表皮,她感到臉上又痛又癢。
“他很嚇人嗎?”
方容臉上噙滿驚恐的淚水,聲音發抖:“不……不醜!”
秦鎮麵部抽搐,用眼睛斜著看,隨後用臉拍了拍方容的臉:“要不是我兒子喜歡你這張臉,我絕對會毀了你的臉。”
終於,他離開方容,走到秦汀身邊:“兒子彆害怕,今天的午時是個吉時,適合拜堂,我會把你心愛的女人送來陪你。”
猶如一道驚雷閃過,方容的心跳如擂鼓。
秦鎮要殺她!
午時是上午11點到下午1點。
房間裡有滴答滴答的聲音,方容忍著劇痛扭頭看去,牆上有一個時鐘,看不太真切,方容依然憑借時針分針的影子,判斷出馬上就要到11點了。
方容呼吸急促,她沒幾分鐘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