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一幕,
眾位修士一臉驚詫,
“青玉師妹,封黎來這上三層是你讓的?”
李清玉點了點頭,
“剛剛我的發簪不慎掉落在上三層,我日常功課在身無法走脫,恰巧碰上封師弟,就拜托他上來幫忙取一下,有什麼不對的嗎?”
聽著李清玉的說辭,
眾人麵麵相覷,如果說之前李硯書的計策十分‘基礎’的話,李清玉的解釋則更加‘隨便’,
發簪不慎掉落?
這麼大的聲音,
一個金丹境的修士會感知不到?
正在值日,所以沒功夫撿?
一位修士的手段何其之多?隨便分出一道化身或者是用一些禦物的小手段就能撿起來,何必拜托他人?
不過李清玉的話並沒有人去反駁,
還是那句話,
之前李硯書的計策利用的是主場優勢和大家對他的信任,而對於李清玉來說,整個淩雲劍域都是她的家,
作為宗主之女,
主場優勢拉滿了。
李硯書見狀眼底一片冰寒,因為他意識到,如果這位李師妹也和封黎站在一起了,那自己之前盜走的那本【劍典】應該也被封黎拿走了,
他之所以拿一本真的【劍典】來釣魚,就是為了釣到魚之後讓責罰加重,不然封黎偷看一本偽【劍典】,也不是什麼大事。
可現在,
他的一番謀劃居然為他人做了嫁衣。
詩情被這家夥搶走了,就連宗主之女也向著他,李硯書隻覺得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如果李硯書在藍域生活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明白一個道理,竹馬是打不過天降的.........
在有些喧鬨的環境中,
李硯書悄悄退走了,
他失魂落魄地走向了劍閣的方向,如果看不見前景,那不妨就自爆吧,說出自己盜取【劍典】,
封黎也盜取了劍典,
這樣一來按照宗門規矩,兩人都得下劍窟,十死無生,
比起將來有一天看到詩情成為他人道侶,李硯書覺得還是死亡要更好接受一些。
麵無表情,
李硯書噗通一聲跪在了大堂上,麵色猙獰,好幾次想開口,但都沒成功,他的身體急劇顫抖,
雖然嘴上說著要自爆,
但數百年修行來的修為和長生的追求,還是讓他猶豫了,輕笑一聲,李硯書自嘲一笑,
隻有到了生死關頭,他才發現,他對於詩情的愛慕,似乎也沒有那麼純粹,現在的他,活脫脫像是一個笑話,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許久不言的李硯書,李飛玉輕聲道:
“硯書,”
“這次來見我,是想向我坦白你竊書的事情嗎?”
原本沉浸在對自己失望中的李硯書聞言,渾身猛地一震,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宗主,
“宗主,”
“您知道!”
“那怎麼.........”
“怎麼會放任你?”李飛玉輕笑一聲,道:“以我的修為,能讓你接觸到【劍典】,就是想把【劍典】傳給你。”
“什麼宗門規矩,在我這裡也隻是一個保險罷了,我願意,可以將其無視,當我需要的時候,它又可成為我的武器。”
抬頭看著眼前的宗主,李硯書發現他曾經印象中的宗主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還記得你是怎麼來的劍閣嗎?”
聽著李飛玉的問話,李硯書愣了愣,
來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