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種實力超乎自己想象的對手,
封黎向來的選擇都是戰術性撤退。
他輕車熟路地湊到了門邊,然後反手關上了房門,隻留下白九幽一個人麵對那家夥。
事實無數次的證明,你不需要跑過老虎,你隻需要比同伴跑得更快就可以了。
封黎一路撤退,
來到了那團不斷湧動著灼熱氣息的肉球前,他在考慮要不要釋放這個家夥。
如果卡在10點的那個時刻,這個家夥究竟是會優先選擇返回那大廳,還是依舊要殺掉自己?
既然諾克斯他已經有辦法應對了,那麼將其釋放出來去對付懷爾德,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封黎上前一步,從那塊不斷湧動著,宛如岩漿一樣的血肉中看到了那塊羅盤。
指針指向了那大廳房間的方向,
“沒指我?”
封黎清晰地記得自從自己的典獄長印記脫落了之後,這羅盤指向的一直都是自己手背上的那個罪徒烙印。
已經很久沒有改變過了。
而懷爾德讓壁畫中的某種怪物寄生自己,是否在一定程度上使他變成了比罪徒更加邪惡的存在?
那是否可以說明他在規定時間點剜掉懷爾德的心臟就能夠完成任務?
想到這裡,
封黎搖了搖頭,懷爾德現在的氣息強大得誇張,甚至比諾克斯還離譜,諾克斯他也是用取巧的方法暫時令其死機。
除了劇情殺,
封黎想象不到什麼辦法能夠正麵戰勝這個家夥。
深吸一口氣,
封黎大腦飛速轉動,伊文婕琳沃斯曾經說過,所有人的目的都不一樣,很難合作。
懷爾德的任務一開始就是與那壁畫中的存在融合,而所有人的任務都不一樣。
是否說明如果某個人的任務完全達成,另一個人的任務就有概率不可能完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封黎就不能讓懷爾德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想到這裡,
封黎在附近房間中找出一些破床單和麻繩,一段係在諾克斯身上插著的軍刀刀柄上,另一端攥在手裡,
然後走到了樓上,他用力一拽,將軍刀拽出,隨後一點點回收。
而地麵上的那團肉球卻是開始不斷膨脹,六件超凡物品變成了五件,它又能重新恢複行動能力了。
諾克斯緩緩站起身,佝僂的身體長到三米,他抬起腦袋看向了樓上封黎的方向,但那鑲嵌在他肩膀處的羅盤卻是指向了大廳的方向。
隻是略一遲疑,
諾克斯就搖晃著身體,轟隆轟隆地朝著一樓大廳的方向而去。
“有了諾克斯當攪屎棍,即便是打不過懷爾德,以諾克斯不死的特性應該也能堅持很長時間。”
封黎深吸一口氣,撿起地上的【半張血契】,就朝著樓上而去,現在他的身邊沒有彆人,可以去做一些一直沒來得及做的事情。
他先是鑽進懷爾德的重生點,那個樓層夾縫裡。
扇了扇半空中飄動的黴灰,這種小夾層的房間布局,即便是在藍域一些大城市租房子也不會超過十五塊一天。
封黎翻箱倒櫃,
終於在一個垃圾桶上看到了用短匕刻出的印記。
【我不能忘記我,我姓秦】
【我記錄得有些晚了,我已經忘了我的名字,但是我姓秦】
【打開那扇門,我還有恢複一切的機會】
【宗族還等著我回去拯救】
【五五五五五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