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遊龍!
李翊試探著道“若是…若是工程建設的進展涉及到他們時,恐怕微臣也隻能是有心無力,難免因此耽誤工程的進度,到那時候可就壞了大事了。”
聽李翊說完,劉岩怒不可遏的站起身來道“什麼人敢這麼大膽的戕害朕的子民?為了南海水患治理之事,朕已經多日不得安眠了,竟然還有人居中作亂、火上澆油,實在是令朕是可忍孰不可忍。潤之,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
李翊連忙故作惶恐道“陛下息怒,事情是這樣的。微臣前日解救了一名疲病無助的少年,這個少年乃是南海沙溪縣濠頭村人士,父親是當地的裡正,隻不過因為土地被無理霸占的事情,去與對方理論,反而被當地權勢熏天的惡霸殺害了,因而他和母親一路向北逃難,本來是要到京城裡告禦狀的,沒想到母親由於疲病纏身、饑餓難耐,還沒有趕到京城就病故了。”
“他孤身一人繞過重重關卡,好不容易來到了京城,卻不料疲病交加,險些倒斃在了路邊。幸虧微臣及時發現了他,這才把他帶回府裡將養,最近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
劉岩麵色陰鬱的問道“到底是何人將他父親殺害呢?”
李翊眼瞅著劉岩,借機道“這個名叫孟黎的少年說是一位叫葉廣略的伯爵,據說他在南海當地權勢熏天,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並且自稱為南海王,說是皇上老大他老二,連當地官府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李翊剛繪聲繪色的說到這裡,劉岩早已猛地拍了一下案角,冷然笑道“葉廣略?南海王?嘿嘿!卻不知道這南海王是誰封給他的?”
李翊陪笑道“這大概是他自己封的吧?嗬嗬!這孟黎人小誌氣大,聽說他專程去找過居住在沙溪縣的楊老國公,隻是楊老國公現在已經重病纏身、臥床不起,也沒有辦法去為他討回公道。”
“唉!楊老國公隻是將一枚翡翠棋子交給了他,讓他到京城找皇上,唉!”
說到這裡,李翊故意重重的歎了口氣,靜靜的看著怒氣勃發的劉岩。
卻見那劉岩,聽李翊說到楊老國公的時候身形忽然一震,頹然坐到了軟榻之上,悠悠的歎了口氣,轉向李翊關切的問道“楊老國公的那枚棋子帶來了沒有?”
李翊微微搖頭道“那枚棋子在孟黎的手裡,據說楊老國公讓他親自交到皇上的手裡,而我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覲見陛下,所以沒有把他帶來。”
劉岩靜靜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楊老國公為我大漢立下了卓越的功勳,而且從不居功自傲,令朕至今感佩不已。朕知道你們家和楊老國公交情甚厚,自從他辭官歸隱之後,你想必還沒有去探望過他吧?”
李翊連忙點頭道“回稟陛下,微臣從雲南回來時日尚淺,還沒來得及去探望過。等到有機會的時候,微臣定然會去拜望一下楊老國公的。”
劉岩“嗯”了一聲道“洞潛不慕虛榮,不戀戰榮華富貴,的確是人品、名望無人能及。他雖然現在就隱居在南海沙溪縣,離著京城也不是甚遠,但朕是沒有機會見到他了。”
“嘿嘿!潤之啊!若是你這次南海之行落實的的話,就替朕去探望一下楊老國公,唉!朕對洞潛頗有虧欠,現在想起來也是朕考慮不周所致。潤之,等到林錦考察南海回來後,你就儘快成行吧!”
李翊欣然點頭道“謹遵陛下聖諭。隻是…隻是不知道這葉廣略是何許人物,微臣若是到了南海,少不得還要與此人打交道,還請陛下曉諭一二。”
劉岩冷哼了一聲道“哼!這隻老狐狸不知自愛,看來是越老越糊塗了。潤之,此老兒曾經是朕的手下敗將,現在也逃不出朕的手心。朕當年奪取他的邕州時網開一麵,寄望他就此在南海將養天年,沒想到他仍然是如此飛揚跋扈、不可理喻。”
“潤之,你去南海後替朕查探一番,若是這老兒不思悔改,仍然有不臣之心的話,可以先斬後奏將他拿獲進京。朕倒要看看,他到底狂妄自大到了什麼程度。”
李翊故作為難的道“陛下,微臣即便到南海去,也隻不過是營造水利工程罷了,卻哪裡有什麼權限去過問當地勳臣的是非呢?恐怕連當地的些許小毛賊,也夠微臣頭疼的了。”
劉岩哈哈大笑道“潤之啊潤之!你小子不就是想向朕要權嗎?嗬嗬!你放心,朕早就考慮明白了,南海的水患治理,可不是單純的修建水利工程了事,其中關係錯綜複雜,且要和各色人物打交道,朕怎麼會讓你輕身犯險呢?”
“隻不過,此事朕還沒有考慮周全,具體讓你以什麼身份前去,一切要等等朕回京以後再議吧!”
李翊連忙躬身領命,心裡麵卻是暗暗尋思,若是真讓自己專職去修建水利工程,而沒有其他必要的職權的話,說什麼也不去趟這趟渾水。那地方已經亂的不像樣了,搞不好就怕連命也搭上了,自己才不去犯這個險呢!
當天夜裡,劉岩安排李翊與他同榻而眠,聊了大半夜當年孩提時的趣事。雖然李翊是一頭霧水,絕大多數情況都不了解,但也借此了解了李翊在劉岩心目中的位置,對於今後的處境更是有了一定的把握。
第二天一早,由於還惦記著前去雲穀秘營,李翊陪著劉岩用過了早膳後,就借口還要去棲雲寺一行,拜辭了劉岩後,帶著連駿急急忙忙的向棲雲湖酒家趕去。
在棲雲湖酒家,會合了早就在那裡等候的唐經天,一行三人三騎,繞過了棲雲寺龐大的院落,從寺後的一條山路上直奔西北方向而去。
李翊無心瀏覽白雲山秀美絕倫的景色,隻想著能儘快趕到雲穀秘營,見到那些在秘營裡勤學苦練的孩子們,其中當然包括自己的義子水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