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發男人找出一桶淡水、壓縮餅乾和一些日用品,“jack。”
“謝謝jack哥。”
一天滴水未進,這正是孫謹需要的。
其他倒還好,他和虞行翡還在海裡遊泳,又是陸地逃跑,這些都是非常消耗體力的。
淡水是他們現在急需的。
j孫謹身後,亦步亦趨貼著的,是個像個背後靈一樣的男人。
jack像似沒看到一般,神色如常,“你們要在船上待一個星期,每天的物資有限。”
孫謹整個腦袋熱烘烘的,更是感歎,不愧是見過大風浪的,對他們這奇怪的姿勢都能視若無睹。
“不要隨意出門,有事報我名。”jack並不打算久留,交代完就打算離開。
“jack哥,我叫孫小言,他是孫非羽,這些天,要受你照顧了。”
jack隻是點了下頭,順手帶上門。
孫謹沒打算真的自報家門,虞行翡的名字是百分之百不能再用了。
船票雖然貴,孫謹居然也有了物超所值的感覺。
這jack以為他們是逃犯都敢收了。
還主動要庇護他們。
這不就代表,他們誰都不怕嗎。
能安全擺脫追上來的人,彆說五萬歐元了,翻多少倍孫謹都覺得劃算。
錢他們又不缺,比起金錢,讓虞行翡少受點罪對孫謹才是最重要的。
花再多錢孫謹一點都不心疼。
更何況,這本來花的就是虞行翡自己賺的錢。
還是腳跟腳的,孫謹也隻能先把人從他頭發裡哄出來。
“好了,這裡空氣比較流通,你出來試試。”
身後的人試探性地,抬起頭,鼻翼微動,確認了是真的遠離了臭氣熏天的地方,這才後退兩步。
泡冷水,偷偷摸摸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這些就算了。
讓他住比下水道還臭的地方,實在不能忍受。
冷著臉坐到室內唯一的床上,看著小小的窗口,無言中散發著濃濃的不滿情緒。
“還算幸運,要是碰到人販子,咱倆可就慘了。”不是沒察覺到虞行翡的情緒,沒把人照顧好,孫謹也很愧疚。
撕開包裝袋拿出水杯,倒了淡水親自伺候人喝了。
裡麵的東西很像酒店裡的一次性物品,並不新,看起來放了很久了。
甚至兩個袋子都不是同一種包裝。
更像是到處順手牽羊得來的。
孫謹一點也不挑剔,有這條件已經很好了。
“…廢物。”
冰冷帶著鄙夷的聲音,從那張形狀優美的嘴唇吐露。
這麼多天,虞行翡好不容易說的第二句話,讓孫謹笑容僵在臉上,唇角還抽了抽,“你不能罵我!”
一個一個的,都這麼罵人。
他已經夠努力了好不好。
反正誰都能罵他,就虞行翡不可以說這種話。
不能殺,不能打,連罵都不行。
冷峻的眉峰皺起,“你和我,什麼關係。”
“我們是親密到不分你我的關係。”虞行翡今天主動詢問,這讓孫謹有些激動,趕緊貼著坐在一起表明身份,“我是你老公。”
“知道什麼是老公嗎?”
“就是我們可以親親抱抱。”
“還有可以做比親親抱抱更舒服的事。”
說的興起,手掌蠢蠢欲動,還沒伸進衣擺就被一掌揮開。
孫謹隻能捧著通紅的手欲哭無淚,“我說的都是真的。”
“孫小言。”骨節分明的手指點了點孫謹,又回轉指向自身,“孫非羽。”
“同族相奸,惡心。”
“不是,那是騙人的,我們可沒血緣關係。”孫謹伸出手,又拍拍臉,讓他看清楚,“你看,我和你一點也不像。”
彆說五官了,他這身皮膚就能看出來了好不好。
“騙子的話不可信。”
固執己見的人可真讓人生氣。
雖然吧,虞行翡這樣,上當受騙的幾率幾乎沒有,確實不會被其他彆有用心的人占便宜,可孫謹也不知道現在是該哭還是該笑。
這是連他都近不了身了啊。
既然言語不能讓他信任,孫謹隻能慢慢引誘著,讓他自己去意識到他們的感情了。
“你剛剛很難受,靠在我身上,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你喜歡我的味道。”
雖然臉色很不好,可沒有反駁,虞行翡不可能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孫謹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
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件讓人羞恥的事。
“我很多天不洗澡你也喜歡,親的可帶勁了。”
身邊坐著的人立刻黑著臉站起身,再也不肯靠近了。
意識到撩過火,讓人傷自尊心了,孫謹隻能再補充一句,“你不洗澡我也喜歡你。”
這本就是事實,都多年夫夫了,麵對現在小白花一樣如花似玉的老婆,孫謹一點也不覺得害羞了。
在卡布特斯島上,又潮又熱的,一待就是幾天。
芭蕉水又苦又澀。
沾上皮膚和汗水,真是苦澀帶鹹,那滋味無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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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條件,他們都沒消停。
隻能說,除了愛極了,沒彆的能解釋了。
失憶前的虞行翡能一本正經說著下流話,孫謹既撩不過,也不敢撩。